身体的重量了。
“老爷子,你别激动。”一旁的蓝金凤早已哭得泪人一般,如果可能的话,她宁可自己是个聋子,瞎子。
易小瑶也忙跟她一起安抚白国涛。
白国涛的话让白宁越愣住了,自从发生车祸以后,他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么大一块地方,与妹妹白诗语也没什么话说,只有这个小弟弟放学后会钻进他的房间里陪他说话解闷,他们之间的感觉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兄弟之间的感情。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白宁越失控般的大叫着,原本就瘦,两只空洞的眼睛仿佛要挤出眶外一般,“诗语,你说。”转向白诗语。
白诗语对于弟弟是私生子的事已经知道了,但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怕,怕妈妈跟弟弟走了,她在白家就更加孤单了,她甚至想过是要留下来还是跟妈妈一起走。
扑通一声,白诗语忽然跪到地上,“爷爷,求求你了,看在爸爸跟哥哥需要人照顾的份上,不要赶妈妈走,我会努力工作贴补家用的,奶奶,帮帮我吧。”声泪俱下,连安泽西这个自认铁石心肠的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起来,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早点听我的,嫁个有钱人,何至于落到这一步?”于锦仍不知悔改的痛骂着。
“你眼时除了钱还有什么?”易小瑶让白国涛靠在沙发背上,起身痛斥着她,“白家虽大不如前,但也没短着你的,我舅舅人事不醒,是委屈你了,你要找男人,大可堂堂正正的找,没人会拦着你的,但你将一顶好大的帽子扣到我舅舅头上,还不知悔改,你养的女儿就用来卖的吗?你又把儿子当什么了?”
“小瑶。”安泽西生怕他激起起来会影响到胎儿,忙起身护着她,示意她不要激动,甚至在想要把她带离。
“你少在我面前装清高了,你是什么出身,你那个丢下你的妈又是什么货色?”于锦高抬着下巴,一副我没错,错的是你们大家的嘴脸。
“滚——”白国涛再次怒吼一声。
白宁越似乎也明白了,他们要赶走妈妈,并不是因为易小瑶,而是妈妈在外面有人了,怀里护着的这个弟弟也不是他的亲弟弟。
木然的推开白宁阳,如果要在他精致的小脸上找到什么。
弟弟确实不象白家的人,他很早就看了来了,但也只是认为象外婆家的人吧。
无理取闹的人,安泽西自认是见过的,但象于锦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庆幸自己接手了白氏,否则的话,易小瑶面对这样的人只怕也是束手无策了。
“给你五分钟,如果再不离开的话,我就叫记者了。”安泽西拥着易小瑶,把她放到沙发上去,自己却看似悠闲的随意走了几步,抬头往上看。
叫记者?于锦绝对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反正非走不可了,索性就为子女争取点权益吧。
“你是让我带着宁阳走,还是让我连他们两个一起带走?”于锦使劲的瞪着眼睛,不让里面的液体流出来。
“他们两个是白家的人,不用你管,你带着宁阳走好了。”蓝金凤无奈了低垂着眼帘。
“走。”于锦大步的走过去,拉起白宁阳的手就走,与此同时,眼泪也终于流下来,忙用手背抹去。
“奶奶。”白宁阳毕竟只有八岁,还不能完全理解他们的话,伸着手,希望蓝金凤救他。
蓝金凤抬起头来,于锦拉着的白宁阳如同她的心一样,扯得生疼。
“妈。”白诗语哭着追出门去。
白宁越似乎也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摇着轮椅回到房间,大力的甩上门,传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客厅里静下来,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易小瑶,一直在想是自己做错了吗?如果不是她多事,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慕闲逸,也许这一切永远也不会发生。
“小瑶,我把这个家交给你了,你要替外公照顾好他们。”白国涛一只手握着易小瑶的手,一只手握着蓝金凤的手,大口的喘息着。
“老头子,休息一下吧,改天再说。”蓝金凤一直在用另一只手摩挲他的胸口,希望能帮他顺气。
“外公,我扶您回房间休息吧。”易小瑶很害怕白国涛会一口气上不来而就此离开这个世界。
白国涛自知时日不多,也都看开了,当于锦踏出白家的那一刻,他就看淡了。
轻轻的点了点头,被易小瑶跟蓝金凤扶着上楼去了。
跟安泽西一起走出了白家,看到白诗语一个人站在路边哭,易小瑶很想去安慰她,但她又能说什么呢?也许她跟她妈妈想的是一样的,都认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