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回老爷,妾身不敢。只是妾身也是被逼无奈,若是妾身不这样做,妾身母子的性命便没有了。妾身死不足惜,可是我们的孩儿?可怜他现在连一声爹爹都还不会叫。妾身实在是不忍心呀。”
“你说什么?何人威逼于你,但凡是有一句假话,爷定不饶你!”
“回老爷,这,妾身不敢说。如今既然被公主查了出来。还请公主赐妾身一个死罪便是。只求老爷看在小公子也是您的骨肉的份儿,莫要薄待了她。”
李婉荷作势就要去撞柱,这番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倒是委实让罗驸马信了几分。
昭阳冷笑不已,这戏演得还真是入木三分。不去做戏子,倒是可惜了。
“放肆,在本宫面前,你还想自残?今日之事,你若是不说,本宫可以担保,到了太后那里,你们母子,照样是没有活路!”
李婉荷的脸色苍白,跪坐在地,无奈之下,只得极其委屈地说了一遍。
末了,罗驸马的脸上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什么?是李婉华让你这样做的?孙家的少夫人?”
“回老爷,正是。”
李婉华已于去年嫁到了孙家,成了孙若梅的嫂嫂,如今,孙公子可是在朝中颇受重视,这下子,似乎是有些难办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罗驸马的表情凝重,这件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回老爷,妾身不敢撒谎。”
罗驸马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是在考量着她话里的真实性。
“来人,先送李姨娘回去。”
“是,驸马爷。”
罗驸马转身看向了昭阳公主,“公主,依你的意思,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昭阳公主面有痛色,却是十分古怪地看向了罗驸马,“依你之见呢?”
罗驸马一愣,紧了紧眉,“按说,此事我们自然是当为公主讨回个公道。可是现在只有李婉荷一人的说辞,似乎是不足为据,我们也不好去请太后为你做主呀。”
这倒是实话。
可是昭阳公主心里头明白,这只是其一。
在罗驸马看来,真正重要的是,他没有这个胆子来为自己去追究事情的真相。
虽然这根本就是什么真相,可是看到自己的夫君如此窝囊,妻子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他都不肯去为自己争取利益,实在是让人心寒。
“此事,本宫自然是会命人再继续追查。另外,本宫前几日查到,那孙少夫人的身边,似乎是有一名也略通医术的婢女,十有八九,这事情就是出在了她的身上。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你难做的。”
罗驸马一听,就知道公主想到了什么。
“公主,为夫不是这个意思。为夫只是担心,皇上对皇后格外宠爱,这李婉华又是极得皇后喜欢的。而且,如今这位孙公子正受皇上重用,我们贸然行事,不仅不会为自己讨回公道,反倒是会打草惊蛇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昭阳公主的心里倒是松快了不少。
“是本宫误会你了。也罢,此事从长计议,也不急。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去衙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