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不能淡定了。
指着我,却是哑口无言。
最后,依旧是把手收了回去说:“你的嘴皮子很是厉害,有点像辣妹子,火辣辣的。”
我小声嘀咕着说:“谁让你瞎打听?”
正说着,荣柏不知道从哪里来了?
见莫沛在这里,好奇地问道:“莫公子不是说有要紧的事情忙去了吗?怎么在这里?”
莫沛淡淡地说:“我是有要紧的事情,来找我母亲谈一谈的。”
说着就走了,荣柏瞧见我问道:“怎么啦?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没好气说:“谁知道你认识了什么猪朋狗友的?麻烦死了,假设在船上没遇见他们兄妹,我跟小彧到了南阳怎么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
吃什么饭?要吃你自己吃个够,我要走了……韩焱跟小彧呢?”
“也不算朋友,不过利益关系,这次他们莫家也算是给你们报了仇,吃顿放,就当给个面子嘛。
怎么,莫夫人为难了你?不应该,说是官家小姐出身呢?不该是那种刁难人的无知妇孺啊。”
我“哼”了声说:“你还知道关心我啊?”
“我当然关心你啦……哦,你是怪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来见莫夫人?那好吧,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的。”
他朝我身边靠了靠,我重重地踩了一下他的脚,他一疼,差点跳了起来。
见我出门,又急忙跟着我说:“我从前在A市很威风,什么都能够搞定,所以让你这么一点耐心都没有。
这个莫家我现在最多就是势均力敌,还欺负不起的,你给点面子啊……不然,会有麻烦的。”
我白了他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的,不是真的惹不起不会说这话的。
“莫夫人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很难听的话?”
我说:“利益关系就谈利益嘛,你给金,我给银的,明码标价,多么的痛快,干嘛,这么藏着掖着,还要套交情的?”
“生意人不是惯用这样的手段嘛,光谈钱,多市侩的样子啊,包装包装,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嘛。”
荣柏随意的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就跟从前一样,但是,我已经不能接受了,重重地推开了。
“没意思……”
他也不生气,说:“我知道啦,吃完饭就走人,好吧?”
这样我才勉强在这里答应吃顿饭的。
但是,锋芒在背,坐立不安。
莫家的老爷子,有点发福的胖,其他地方都好,挺着个大肚子就好像绑着个大西瓜一样,一点也不像能够生下莫沛莫颜这些颜值高的儿女。
但是,气势不因为他的衰老与发福而降低,是个说话很有力度的人物。
大致说了一下南阳在改革开放年间的历史,讲诉他单枪匹马在南阳打码头闯天下的经历。
即将七十岁的老爷子,声音倍儿洪亮,精神足得很。
然后,还提到了,当年一些不为人知的政治事件,我是听得云里雾里。
荣柏与韩焱偶尔能够搭上几句嘴吧,类似“您老见多识广”“您老说得对”等等。
开饭时,小彧才跟着莫颜出现,一脸愁云惨雾,莫颜还以为他伤口疼呢?小心翼翼地护着。
“小彧,你慢点,你小心点……”
同情这个被女孩子看上的少年,也同情这个喜欢少年的少女。
想着,当年我追韩焱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这么一脸的无可奈何啊。
心里不喜欢,又不好意思当面拒绝?
我示意他,我们都在熬,熬过这顿饭,就彻底跟莫家说拜拜了。
这样,他才能够安心地坐下吃饭。
席间,莫沛不知为什么突然将矛头对准了韩焱?
说什么“衣食住行”与“民以食为天”,问韩焱说:“古来留下这两句谚语,韩先生认为,对于人而言‘食’重要还是‘衣’重要?”
韩焱开始是讨巧的说辨证论,说站在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看法,看人的需求。
比如原始社会,人类不知“羞”为何物?男女都是赤膊相见,跟现在的动物一样,不穿衣服,那自然就是“食”重要。
但是,如今“衣”自然是民生大计,而国富民强,再无饿殍,自然是“衣”重要。
莫沛摆手说:“不论这些哲学问题,单纯地问一问韩先生,‘衣’与‘食’哪个重要?”
这摆明就是为难嘛,如果说“食”,韩焱可是做服装的啊?
假设说“衣”似乎论点又站不住,不穿衣服又不会死,但是,不吃食物,那就必死无疑啊。
于是,韩焱玩笑地问道:“我可以三天不吃饭,莫公子,你可以三天不穿衣吗?”
话音落下,饭桌上的人几乎都笑了。
莫家老爷子笑得最为洪亮,莫夫人象征性地笑笑说:“这桌上还有不懂事的小孩子呢!颜儿,给你的朋友夹菜。”
莫颜估计也没得心思的,乖巧地回答说:“知道了,妈。”
莫沛也是无从回答,只是举杯说喝酒,他们碰了一下杯子。
他又饶有兴趣地问道:“我听闻韩先生与夏小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是青梅竹马?”
韩焱说:“是这样。”
“所以,即便离了婚,也是可以跟朋友亲人一样的相处,对吧?”
韩焱说:“对!”
于是莫沛问道:“那么,假设我要跟夏小姐求亲,请问我是否需要与韩先生打个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