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的双眼,委屈地望着他。
厉如风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怀中的人,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说着,抬起头,看过来。
苏亦看到了他的眼神,冰凉刺骨,透着森森寒意,好似在责怪她打扰了他跟前女友叙旧情。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原来,在他心里,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呵呵,结婚快一年了,他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在他看来,都不及死而复生的前女友吗?
他难道不知道,为了好好爱他,她努力地让自己优秀,努力地让自己强大,努力地让自己足以配得上他。
努力地备孕,努力地为他怀上孩子。
现在,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她却搂着旧爱,冷酷无情地说: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能这么狠心?
“苏亦。”厉如风动了动唇,没有感情地唤道。
苏亦好像猜到他要说什么,慌乱在摆了摆手,一边往后退,一边害怕地说:“我不要听!你别说!”
她知道,他现在是要回答她的问题了。
她问了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是不是一直都只是将她当成是安妮的替身?
他是一个那么冷酷无情的人,他的答案一定不是什么好答案。
她不要听,不要听。
可是,并不是她不想听,人家就不会说。
“苏亦,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只有安妮一个。你不过是安妮不在我身边时的一个慰藉。听明白了吗?”
男人的声音哄亮极了,顺着海风一字一字地传入耳中,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他爱的人只有安妮一个。她不过是安妮不在他身边时的一个慰藉。
呵呵,果真如此呢?
是什么模糊了视线,是什么侵占了感官。
她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听不到耳边的声音,感觉不在周围一切事物的存在。
她整个人好似被封闭在一个异次元的空间里,变成一个孤立的个体。
这是梦对不对?
这根本就是梦。
是她没有做完,又继续做的梦。
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这只是梦,她的心还是那么痛,痛得无法从梦中醒来?
那种痛折磨得她快要疯了!
耳旁好像传来“咕隆——咕隆——”的声音,好像水淌过或者灌入时冒泡的声音。
突然,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还伴随着紧张的叫道——
“夫人!夫人快醒醒!醒醒啊!”
苏亦猛地惊醒!
“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
一身黑色西装,恢复中性打扮的林箐面色紧崩地冲了进来。
“夫人,快起来吧!我们得赶紧离开!”
苏亦被林箐紧张的神色惊到,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震惊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们遇到海难,游艇触礁,破了一个大洞,海水飞快地漫进来,游艇就快要沉了!”
“什么?”苏亦大惊失色,一张脸刹那苍白。
她们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