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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绪便叫了碧佩进来,叫她们将吃剩的撤下去,又吩咐做了新的来。
江怜南便趴在桌上,下巴枕着手臂,一脸痴情地望着正说话的冷绪,唇角一直都翘着。
冷绪说完话,转过头来看他,便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只觉这小家伙真是将自己爱到了骨血里,忍不住爱怜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对他笑了一笑。
江怜南见状,便也红着脸笑起来。
他只觉自己从未有此刻这样快活过,哪怕自己立即死去也不过如此。
也许这就像戏文里唱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心事一解,风寒很快好了起来,没几天,江怜南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萧瑞雪听闻他痊愈了,便立刻过来给他上课,见他红光满面,眼角眉梢都带着热恋中情人的春情,便知他大约与皇帝和好了,上课之余,悄悄问他:“你和陛下和好了?”
江怜南双手托着下巴歪着头,一张小脸可爱得叫人忍不住咬一口,只说:“陛下待我一直都很好的。”
萧瑞雪忍不住点了点他的额头:“什么时候被陛下卖了你都不知道,蠢孩子。”
这孩子还这么小,想必皇帝不会饥渴到……这么快就对他下手吧?
江怜南随着他动作把头往后仰了仰,睁大眼睛说:“才不会,陛下才不会把我卖了!
不过老师,你最近和我的王兄切磋棋艺了吗?昨天王兄来绿绮轩,我问他是不是和你下棋了,他却不答,只笑着说……”
他说着,绘声绘色地演起冷绎的模样,道,“‘你老师啊,可是个妙人呢!
’”
萧瑞雪一下子涨红了脸,忍不住投子到棋盘:“要死了他!
谁是妙人,他当我是他那些红粉知己呢?!”
以前说到冷绎,萧瑞雪总是脾气暴躁,可如今却红了脸,江怜南敏锐得发觉到了这一差异,因此耿直地说:“老师,你脸红做什么?”
萧瑞雪死不承认:“我哪里脸红了!
你看错了!”
“呐呐,分明脸红了!”
“你这小鬼,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到底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
萧瑞雪一副要暴走的模样。
江怜南只好讪讪地说:“没有就没有嘛,老师这么激动做什么。”
萧瑞雪瞪他:“你再说一句?”
江怜南忙用手捂住嘴巴,随后又想起什么,松开了道:“老师,我还有一件事。”
“你怎么这么多事?”
萧瑞雪有些不耐烦,但毕竟还是说,“说罢。”
“王兄约我们中秋那一日晚上去西湖游船里饮酒赏月,说请你务必赏光。”
江怜南自然是顶爱去的,他许久不出宫,偶尔能出一次宫,都快高兴坏了。
萧瑞雪刚恢复如常的脸又红起来:“就我们四个人?”
江怜南觉得他老师这话问得好笑,因此到:“对啊,不然呢?”
“我不去,我才不去!”
萧瑞雪心想,皇帝和江怜南是一对情人,自己和冷绎跟着算什么?再说了,冷绎那个伪君子花心大萝卜如此讨厌,他才不要跟他赏什么月。
“去嘛,否则只有我们三个人,就太无趣了,老师,求求你了嘛!”
江怜南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萧瑞雪被他那湿漉漉的黑眸望得有些心软,因此最后道:“那你让冷绎他亲自来请我,我再考虑去不去。”
江怜南眼中迸发出希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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