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似乎可以通过段寒芜描述的话,眼前浮现出那一地的惨状。
连翘脸颊血色瞬间退的一干二净,她眸子呈现出涣散的样子,突然她剧烈的挣扎起来,“是不是真的?皇上,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连翘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抱住纪长情这一块浮木,怎能就这样放弃?她眸子里蓄满泪水,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唯一的天。
“朕、、、”纪长情张了张唇,半天没说话。
侍卫押送着段寒芜会百草阁,路过他们的身边,女子露出了一抹像是野兽的神情,倨傲的看着神情呆滞的连翘,“你这辈子都斗不过我的,我什么时候答应放过你连家了?要你连家给我陪葬都不为过!”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连翘一激动,从纪长情怀里摔了出来,她伸出拳头狠狠的在地面拍打着,“你恨我直接对我下手就好,为什么要伤害他们、、呜呜、我娘,我娘啊!段寒芜!我就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跟你不死不休!”连翘抬眼满脸的恨意,恨不得上前撕了这张妖姬的脸。
段寒芜眉头挑了挑,红唇张开一个诱人的弧度,“你觉得你还有胜算吗?现在你的样子,比我最初的模样还要丑,你拿什么跟我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丢下这句话,旋身便跟着侍卫离开,再也不回头一眼。
“段寒芜、、、段寒芜!”连翘发疯一般的嚎叫,突然眼前一黑,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便昏了过去。
漪澜殿。
连翘被安置在了原来的宫殿,她面色苍白、毫无生机的躺在床榻上,太医轮番诊治始终是摇了摇头。纪长情坐在连翘身边,有些自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连翘对他的感情他心里清楚,作为帝王,是不可以对他人情感作出回应,这一生,他只破了一次戒。
“皇上、、、”珍珠忐忑的站在纪长情身边。
纪长情听到珍珠的声音,才对着她点头,“这没有你什么事了,你下去休息吧!百草阁你也不必回去,想来那女人会迁怒于你。”
“皇上。”珍珠直接跪在地上,“娘娘她不是那样子的人,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娘娘,娘娘心地善良,从来都不会这样草菅人命。求皇上明察,就皇上明察!”
纪长情皱皱眉,“你上次就和朕说段寒芜是被人蛊惑,难道这次也是吗?还有,你是不是有其他隐瞒,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大可以不必说。”
珍珠闻言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脑子里进行着斗争,方才开口,“皇上,珍珠上次在娘娘寝宫里看到了谷主,谷主和娘娘说什么我倒是听不清楚,只知道后期他们争执不休,然后谷主就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只铃铛,声音清脆悦耳,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娘娘便很痛苦的倒下。珍珠原本想要进去救娘娘,但是突然的娘娘就清醒了,反而、、、、反而、、、”
“反而什么?”纪长情眉头皱的更深了。
“反而和谷主亲昵起来,二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且娘娘的脾气反复无常,奇怪的事之前发生的事她都记得,却唯独对皇上恨之入骨。”珍珠也有些狐疑,她将自己的判断一一解释了一下,“珍珠由此认为,是谷主对娘娘下了什么邪术,才让娘娘变成现在这样的。”
纪长情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天才低声问道,“这事你可有证据?”
“根本就无从考证,只是平心而论,珍珠觉得娘娘不对劲。”她同样是皱着眉头,低声的说着。
“好,朕知道了。”纪长情叹了口气,“你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朕容后在谈。”
珍珠摇了摇自己的唇瓣,“皇上,请恩准珍珠回到娘娘身边。”
“你通风报信给朕去救连翘,段寒芜想必已经对你失望之极,现在回去岂不是让她有了惩罚你的机会?”纪长情不明白珍珠的意思。
珍珠苦笑的摇摇头,“就因为是这样,珍珠才更要去保护娘娘。若是有了消息,珍珠还可以第一时间跟皇上汇报。”
“你心意已决,那便回去,朕无意拦你。”纪长情思索一会儿,终于是点头,“只是,朕记得你是恨朕的,因为龙傲的关系,不是吗?何以现在要帮着朕?”
珍珠站起身子,抬眼对纪长情微微一笑,“因为珍珠看得出来,皇上对娘娘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