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滚开!”段寒芜自从被软禁在百草阁之后,脾气越发的暴虐了,她将进屋子服侍的侍婢给骂出去,有什么扔什么,丝毫不顾及来者是谁,甚至连诊治她的太医都被赶了出去。因着没有得到很好地医治,她的内伤一直未愈,时不时咳嗽几声都是带着血的。
此时的天气已经越来越暖和了,外面草长莺飞,甚至枝头都开起了小花。段寒芜站在窗口边,抬眼看着外面的美好景色。自从上次伤了纪长情之后,她便被禁足在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月多,看着日出日落朝花夕拾,她自己只可以永无休止的呆在这里,出不去,唯一的安慰便是这里还有珍珠陪着她。段寒芜的小腹已经可是微微隆起,修身的衣服已经无法包裹住她的身材,突然觉得走路有些吃力,段寒芜索性就坐在贵妃榻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似乎她暴虐的性子收敛了不少,无数个日夜都是被噩梦惊醒,她不知道自己当初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刺杀纪长情,那是无心的,她根本控制不了手上的动作。
终于,外面一道阴影闪过,随后段寒芜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已经许久没感受到除了珍珠意外的味道,当时傻乎乎的抬起脸,就看到许鸠合一脸心疼的环抱着自己。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寒芜,辛苦你了。”许鸠合万般爱怜的伸手摸着段寒芜的发丝,将她揽在怀里,“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被纪长情戳穿软禁起来的,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段寒芜什么话都没说,任由许鸠合这么抱着自己。
许鸠合这才注意到段寒芜已经隆起的肚子,微微皱起眉,直视着段寒芜失神的双眼,“你之前不是说要想办法将这个孩子弄掉的吗?怎么还会好端端的在这?”
“你不是说这是我的骨肉,要我自己好好照顾啊吗?”段寒芜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疲惫,“更何况,这孩子缠我缠的紧,根本不想走。想来他可能是我之前遗失了的孩子,我不想丢掉他。”
“但是他始终是纪长情的孩子!”许鸠合自己都察觉不到他有些愠怒的语气,当即推开段寒芜,“你要为他生下储君吗?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大计划了吗?是不是你还对他有情?”
段寒芜仿佛没有察觉到许鸠合的怒气,她淡淡的一笑,摸着自己的小腹,“这个孩子是我的,和他没关系,若是这么早就说是储君,是不是太早了点呢?”说着她转头,盯着许鸠合看着,“我对他有没有情,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何必还要来问我呢?不过随着之前我的一刀,似乎那唯一的感情都没有了。”
许鸠合有些情绪激动,当下揽着段寒芜的腰肢,毫无顾忌的就吻了过去,任由段寒芜如何挣扎都于事无补。他惩罚性的啃咬着她的唇瓣,不容许她逃避。知道口中有咸腥的味道传过来,他吃痛的皱眉,才放开段寒芜,回应他的便是段寒芜愤怒至极的一巴掌,将许鸠合给打懵了。
“你不是说过不会为难我的吗?你现在是要做什么!”段寒芜美眸喷火的瞪着许鸠合,口中还弥散着那股恶心的味道,她颤抖着身子,“你放过我好不好,我都被纪长情遗弃了,求求你们也遗弃我,好不好!”
许鸠合骤然回过神,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做过头了,当下便过去伸手揽着段寒芜的腰肢,胡乱的摸着她的头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勉强你了,对不起,寒芜,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是因为太在乎你太爱你才会这样做,你原谅我,原谅我。”
段寒芜无声的啜泣,她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怎么转瞬间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眸子里映衬着水花,她推开许鸠合带着哭音的说道,“你把蛊虫从我体内取出来吧,我不想要了。”
“为什么?”许鸠合有些慌乱,“你不是说要控制自己对纪长情的情感吗?现在拿出来是为什么?”
段寒芜疲惫的摇摇头,“压抑自己感情的滋味太累了,无数次都在想,究竟为什么我会放不下他。现在想想看,放不下就放不下好了,反正现在的我对于他来说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倒不如念着我们从前的情分过活。”段寒芜似乎是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你知道么?每日我只要一想到我们之间的事,便会心口疼痛难忍,那滋味虽然忍过来,但是最难熬的还是我没办法忽视自己真正的想法。真的好痛苦啊,鸠合,你帮我把蛊虫拿出来吧,好不好?”
“不行!”许鸠合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为什么?”段寒芜不解。
许鸠合眸子有些慌乱,“我不能忍受你心里一直存在着那个男人!一丝要不可以,就算你现在接受不了我,难保日后你也接受不了。寒芜,你就听我一次,顺着我的意好不好?”
段寒芜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似乎不见了,她有种不好的直觉,快的好像有些抓不住,当即摇摇头,“不,你一定要给我取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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