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便凝结下来,周遭带着一股子肃杀的氛围。外殿之上无人敢上前,也无人敢开口,数十双眼睛齐齐的看着那个趴在棺木边缘哭泣的美丽女子。纪长情皱眉的看着那边,唇紧紧的抿着。连翘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满不在乎的转头和身边的秀秀有说有笑。
段寒芜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你不是说过,不是说过你要看着我成功的吗?怎么现在就抛下我走了呢?”她扯着于亭池裙子边角,“明明你不喜欢绿色的,都是为了他是不是?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面对段寒芜一声声的质问,面前人没有丝毫回应,只是默然的用含笑着的脸颊应对。
段寒芜无助的趴在那里哭泣,紧紧握着于亭池的双手,突然惊异的发现她手里似乎是攥着什么东西。她浑身一愣,下意识的伸手要将于亭池按压住的手给掰开,毫不费力,于亭池的手指便被段寒芜轻易的分开,里面是一颗通体白玉的珠子,光滑秀眉,看样子便知不是凡品。段寒芜看着这珠子却是一愣,旋即眸子爆发出一阵狠辣的杀意。
“主子,咱们回去吧!不要耽误了皇贵妃娘娘入葬的吉时。”采薇适当的走过去,伸手搀扶起早就腿软的段寒芜,一声声温柔的开口。
段寒芜抬起哭花了脸的容颜,却是含着深意的看着面前的采薇。
采薇被段寒芜这没来由的眼神给惊的浑身一抖,但她表面还是保持着平静,不卑不亢的说道,“主子莫要忘了,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主子呢!千万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才是。”
“恩。”段寒芜听到这话,便乖顺的点点头,随着采薇按着原路返回。在对上纪长情探究的眸子之时,她盈盈下拜,“皇上莫要怪罪,臣妾只是一时悲从中来。自从入了皇宫,皇贵妃姐姐便是对臣妾极为友好的人,臣妾情绪一时难以控制的住,请皇上原谅。”
纪长情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示意采薇扶着段寒芜上座。连翘看了段寒芜一眼,倒是阴阳怪气的开腔,“眉妃真是性情中人啊,就连那一向闭门不出的皇贵妃都能有这么大的恩情,也真是奇怪了啊!”
“难道婉妃以为谁人都向是婉妃一样的刁钻刻薄吗?”段寒芜毫不犹豫的便反唇相讥,“皇贵妃姐姐为人低调,自然是不喜与婉妃这样识大体的人交好,你不识得也不奇怪。”
连翘怒极反笑,“笑话!本宫会喜欢和那种吃里扒外的女人交好吗?只怕眉妃你说不定和那皇贵妃有什么暗中往来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拿出来呢!”
“混账!皇贵妃的名誉岂由你胡乱猜疑!”段寒芜委实被气到了,恨恨的瞪着面前的连翘。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纪长情寒声打断,“今日是皇贵妃入殓的日子,不要打扰了亡者的安灵。”
“是,皇上。”连翘娇娇弱弱的开口,还是得意的瞪着段寒芜,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那边的灵柩已经被抬了进去,很快便看不到那个女子的身影。段寒芜咬唇,站起身子,对纪长情冷淡的开口,“皇上,臣妾身子不适,暂且告退了。”
纪长情下意识的抬眼,便撞入段寒芜毫无波澜的双眸里,“好,眉妃既然身子不适,那便回去歇着。”
“多谢皇上,臣妾告退。”段寒芜像是逃避一般的转身就走,眼神突然接触到那边哭泣着跪在地上的青兰翠竹,顿时动了恻隐之心,转头看着纪长情,“皇上,臣妾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这姐妹二人。”
纪长情一怔,眼神转而落到那两姐妹身上,虽说于亭池是许鸠合身边的人,难保这两个丫头不是,在她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有用的消息应当还是有的。只是这两个丫头什么都不肯说,也不像是有武功底细的样子,纪长情沉思片刻,才反问段寒芜,“眉妃可是有什么好的提议?”
“皇上,她们失了主子,也许是要发配到其他宫中服侍新主子,既然百草阁人不是很多,那臣妾便跟皇上要了她们两人,可好?”段寒芜眸子一闪,“一来,臣妾和皇贵妃娘娘生来交好,这两个侍婢对臣妾也是熟悉的,二来突然换了不熟的地方,惹恼了新主子,只怕是会受罚。若是给了臣妾,便还能好好调整一段日子,这样可好?”
“你要她们?”纪长情虽是疑问的语气却忽然不见怀疑,想了半天刚要说话,便被一边的连翘给打断。
连翘眼睛都不抬一下,“皇贵妃这边刚走,你那边就急急地拉拢她身边的丫头,可是担心自己那点秘密被人家说出来不成?”说着她娇滴滴的依偎在纪长情身边,“若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分给臣妾身边来,臣妾着实是喜欢这两个丫头,生的眉清目秀,放在身边看着也舒心。”
“你安的是什么心,我会不知道?”段寒芜眼神狠厉的扫向那边的连翘,恨不得直接上前生吞活剥了那个女人。
纪长情听闻连翘的话,当即犹豫了一会儿,才缓慢的说道,“既然你们二人都想要她们,倒不如一人挑了一个,这样岂不是更好?”
“皇上!”段寒芜急切的看向纪长情,连翘那女人狠毒,若是将她们其中一个分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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