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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察觉到纪长情的怒气,段寒芜聪明的不再说话,但是他扣着自己肩膀的力道当真是很疼,段寒芜不由的颦蹙着眉头,抬眼看了看纪长情,轻轻浅浅的开口道,“皇上可是恼羞成怒了?臣妾只是随意的一句话便能让皇上大动肝火,若是其他人进献谗言,皇上倒是说说,您可会不顾一切的下令斩杀了臣妾?”
纪长情盯着段寒芜眸子里的丝丝戏谑,终于将火气灭了下来。
“换做是其他男人,听到自己妻子说这么一句话,难道不会发火?”
“皇上是其他男人吗?皇上难道只有臣妾一个妻子吗?”
段寒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吓得她都脸色不对劲了,随后慌张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唇,敛下眸子里的情绪,不再继续问了。
纪长情一愣,狐疑的看了看面前的段寒芜,“你,你果然还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样的生活吧?”
段寒芜没说话,只是撇过头去,不再看纪长情。
突然她赶紧自己腰肢一颤,便被搂进了个温暖怀抱,带着一股龙延香的味道,紧接着便听到头顶上传来纪长情像是叹息一般的声音,“寒儿,我是帝王,没办法做到常人那样的一夫一妻,大户人家也是有妾室的,但是正妻始终只有一个,你也是一样的。
得到朕的宠爱,便是一生一世,这样可好?”
“皇上,你觉得宠爱就是对人的感情吗?”
在纪长情怀里的段寒芜声音闷闷的,她只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半天才低低的继续开口,“不是你宠爱了谁,就是爱她。
皇上,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说着这句话,段寒芜从纪长情怀里抬起脑袋,深深的盯着面前俊秀邪魅的男人。
果然,纪长情皱起眉头,他不太理解段寒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宠爱不能叫爱的话,那是什么?他纤细的凤眸微微一眯,“我不懂什么是爱?”
段寒芜莞尔,弯弯的眼睛像是一弯新月,“皇上你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便没有权力来问臣妾对您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连自己感情都捉摸不透的人,是没有理由询问其他人的,您知道吗?”
她竟然心底怀了一丝希望,觉得纪长情对自己的感觉是特别的,哪怕只有一丝,也足够了。
可是她还是想错了,纪长情是皇帝,天下的女人什么得不到,他根本不会理解什么叫做海誓山盟,什么叫做生死相许,什么叫做鹣鲽情深,什么叫做举案齐眉,统统都不会理解。
她这般的一厢情愿,是为了什么呢?是真的被这个邪魅优雅的男人给蛊惑了吧,大概是。
纪长情依旧是皱着眉,手上扣着段寒芜肩膀的手却是微微的送了力气。
段寒芜看准时机,直接挣脱出来,索性站起身子,伸手拍了拍面前的树,旋身对着纪长情笑了笑,“皇上,臣妾刚才说的话,若是不能理解便不要想了,还是那句话,臣妾此生只想着安安稳稳,衣食无忧。”
说完这句话,段寒芜便旋身离开,留下一抹淡黄色的影子。
在万花城的花谷里停留了这一会儿,马车便逐渐的离开了,依旧是顺子和珍珠在外面驾车,两个人一路上都嘻嘻哈哈的,在外面好生的热闹,珍珠忍不住掀开帘子往马车里瞅瞅,随后凑到顺子面前低语,“顺子公公,你有没有觉得娘娘和皇上的气氛比早上还要紧张了?”
顺子斜眼瞥了珍珠一眼,“主子们的事何时轮到你我下人来管了?”
“可是我就是担心娘娘啊!
难道你不担心皇上吗?”
珍珠瞪了一眼顺子,撅起嘴巴,“昨日娘娘便是闷闷不乐的,我在屋外看娘娘屋子里的蜡烛好久才熄灭,看样子昨夜是没睡好。
依我看啊,八成是皇上惹的娘娘心里不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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