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点头,怪不得这几天他都不让她喝水,原来是有这方面原因。
没一会儿,外面的人就打斗起来,两人也紧张,不知道是哪个部分的,是生是死,也都在这一哆嗦了!
“娘娘!”莲衣直接进来,端木思大喜,直接问:“你怎么会来?”
“现在外面已经打乱套了,是大可汗对勒巴宣战了,我趁乱进来的!”莲衣说着就隔断了绳子,所有的侍卫也跟着解放了。
“走!”端木思拉着莫宸就要走,但是莲衣却突然倒地,端木思一看,心道坏了:“她应该也是喝了水的!”
“先扛出去再说!”莫宸让一个侍卫扛着莲衣。
端木思一出俘虏营,就看外面已经杀的差不多,莫宸一回头,就看到了穆坤骑着马过来。
“大梁的皇帝,别来无恙?”穆坤说,要不是端木思懂得看面色,还真看不出穆坤病入膏肓。
莫宸把端木思往身后扯了扯,然后说:“西夷王也别来无恙?”他直接叫的西夷王,算是给穆坤一个回头的机会。
穆坤哈哈大笑,他可不是无恙,时日无多了,临死之前,还要带着手下的勇士,杀掉自己的同胞,何等的悲哀。
“回去吧!”穆坤喊了一句,然后说:“西夷还是大梁的附属!”
莫宸相信穆坤这一句绝对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得出来这样的话。
为了让大梁善待自己的族人,他送上了依兰迦,却没想到依兰迦反倒摆了他一道,把大梁送来救急的粮食直接给了勒巴起兵。如今勒巴兵败了,他没有别的奢求,只求族人的一条活路。
莫宸半晌才说:“老可汗选你做可汗,看来不算是一招坏棋!”作为上位者,能够万事想着百姓才是为王之道!
大梁的援军一到,整个西夷就被困住了,端木思直接带人把依兰迦给抓住,这个女人留不得了!
“你的运气到底算好还是不好?”端木思笑着看着已经成为阶下囚的依兰迦,依兰迦依旧一脸的倔强,勒巴是她最后的指望,竟然还是输了,她已经没有了翻身的机会了!
“要杀就杀,少废话!”依兰迦说。
端木思笑了笑,她不会玩什么要杀不杀,还把人放了的桥段,毒药她提供的,直接放到酒里,摆到依兰迦的面前。
“你还着急了!”端木思说。
依兰迦看着面前的毒酒,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然后冲着端木思说:“你以为你赢了,就算我死了,西夷也不会死!”依兰迦说。
端木思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对依兰迦说:“你以为西夷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吗?”
依兰迦阴森森德笑着,就听端木思说:“我来西夷边境的时候,所有的商人都在赚取金银,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去大梁买一个安稳!你明白什么意思吗?西夷完了,你们长年的内战,已经让你们的子民痛不欲生,连这片土地都留不住子民了,你还指望东山再起?打仗的是人,你连人都没有了,你做什么梦?”
端木思的话就像一把刀,每说一个字都在桶着依兰迦的心,但是偏偏她没办法反驳,西夷的确是千疮百孔了,没有希望了!
“哈哈哈!”依兰迦笑起来,自己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笑话,她生而为女人,就算在西夷这个野蛮的地方,女人也有继承王权的机会,但是只要老可汗有儿子,她除非功劳极大,不然也是轮不到她的!
她原想着,就算当不了女王,也要建立不世的功劳,成为让万民爱戴的女英雄,但是她越走越偏,最后终于让西夷走到这一步。
“怎么?心疼了?西夷有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端木思说:“西夷在成为大梁的附属国之后,可曾有一点虐待你们西夷的百姓?我们分出土地让你们的子民耕种,甚至传授种植的技能和种子,而你,直接让穆坤带兵反了,原本要丰收的土地没有了,而是在这北方忍受冰冷!”
“你住口,西夷是神的子孙,怎么可能永生为奴?!”依兰迦开始歇斯底里,端木思知道她的心里防线已经要崩溃了。
“为奴?你可曾见到一个西夷奴隶?”端木思说:“你们自己族人尚且被勒巴当成奴隶扔到死营,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大梁?”她还真没见到西夷人在大梁成为奴隶的。
“就因为你的蛊惑,穆坤才带着人反了,现在我想那些放弃大梁的西夷百姓,肯定相当后悔,放弃了一切美好的东西,就是因为他们的首领是愚蠢至极的人!”
端木思的话让依兰迦无法接受,但是依兰迦依旧说:“宁可死,也不愿意吃大梁的嗟来之食!”
端木思笑了,依兰迦还知道“嗟来之食”的吗?但是貌似理解有误啊!
“你们西夷人只懂得放牧,西夷的土地也不适合水稻等等粮食的生长,估计从你们祖宗开始,就没吃过自己种的粮食!你们吃的一直都是大梁的粮食!你们以前用牛羊和优质马来换粮食,现在是用自己的劳动换粮食,有什么区别?大梁也是不养闲人的!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们是吃嗟来之食?”端木思把依兰迦彻底干没电了,依兰迦估计都要气死了。
“行了,不管怎么说,你的话说的也够多了,该上路了!”端木思说,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依兰迦,这个女人,多次想要杀了她,但是此刻也只有她来为依兰迦送行了。
依兰迦看了看毒酒,缓缓地端起,然后一饮而尽。
“下辈子,只希望我不要再遇到你!”依兰迦最后在大笑声中,离开了这个满是硝烟的世界。
端木思忽然有一种可惜的感觉,若是生在别的地方,也许依兰迦靠着自己的谋划诡急会生活的更好,只是生在帝王家,又求而不得,最后弄的身不由己。
“不要遇到就不遇到,好像我稀罕遇到你一样!”端木思说,心中却有一种悲凉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