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愁眉苦脸,有些心中不安。
“小姐,怎么了?”莲衣问。
“没事,一会儿给沥王府送封信。”端木思说,然后连忙走到桌案旁边奋笔疾书。
端木思虽然不说,但是莲衣知道肯定是有事了,所以也谨慎对待,端木思写完了信,她就小心翼翼的收好,直接跑去沥王府送信。
莫云现在应该也着急,齐王既然选择了造反,那么多半是已经抛弃了他了。所以这个时候再去接触莫云,莫云就更好牵制。
莲衣早上去送的信,很快就回来了,还拿了一封莫云的回信。端木思打开一看,心下了然,嘴角一笑:“果然。”
信上写了时间和地点,明显是要见面了,只是时间很急,想必他也着急了。端木思起身,招呼莲衣:“走,去荷香院!”她得换身男装衣服。荷香院是如今京城最大的红灯区,之前有家妓院因为死了人弄的沸沸扬扬,牵出了幕后撑腰的官员,如今“倒了牌子再转产”,这妓院换个名字又生意兴隆了。
从小院的小门悄悄出去,也没叫马车,走着就到了荷香院。到了荷香院门口一看,好么,这bao母都没换人。
“哎呦公子快请快请啊!”bao母招呼上来,但是看着端木思怎么看怎么眼熟:“公子好生面善啊!”
“咳!”端木思当初验尸调查案子的时候也是和bao母有过照面的,所以这时候也不能露馅,只说:“我是大众脸。”
Bao母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赚钱重要,端木思直接扔给bao母一锭金子,bao母就眉开眼笑的。
“梅字间。”端木思一说,那bao母就知道这是已经“有局儿”的主,直接就把人引到梅字间,然后就低调的下去了。
“你在门口把风,防止有人偷听。”端木思对莲衣说,这妓院的房间隔音都不怎么样,一路上路过的几间房,里面都有各种yin糜的声音传出来。
一进房间,就见莫云正左拥右抱,端木思内心真是无语了,自己什么毛病不知道吗?还敢这么放浪形骸?自己不想活,还想连累别人吗?这些妓女也是人啊!
果然,“左拥”和“右抱”一脸的不情愿,如今京城都流传沥王有花柳病,他们这些姑娘最怕的就是花柳病了,但是碍着沥王的帽子,她们死也不敢违抗。
“兴致不错。”端木思说了一句,此时莫云才察觉到端木思已经来了,穿着一身的男装却是英气十足,此时两人一对比,任谁都会说是端木思更加有阳刚之气,而自己就颓废的像烂草。
“如今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当初我那么无情的抛弃了你!”莫云说,还拿起酒壶直接“对瓶吹”。
端木思摇摇头:“倒也不是,你原本对我也没有情,谈不上抛弃不抛弃。”她对莫云一点埋怨的感觉都没有,毕竟压根也没有对莫云抱有过丝毫的期盼。
“你到底怎样才会救我?如今我已经没有了活路了!”莫云说,他父王抛弃了他了,他向齐王要铁矿,但是齐王一点都不给,为了造反已经倾囊了,怎么可能再管他的死活?
“很简单,把你父皇所有的布署都告诉我。”端木思说,这是在信里就已经写了的。
莫云看向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向她,说:“你是在做梦吗?那可是我父皇,我怎么可能出卖他?!”
端木思笑:“但是他已经舍弃你了,就像扔一块抹布。”她刻意在抹布上加重了语气,果然莫云又傻了。
“我只要布署,你也知道,太子如今大婚,我就算嫁过去,也是个小老婆,所以我只想求一份功劳,不会让你父王吃亏。”端木思开始忽悠。
“只要你父皇在,我就有价值,如果你父王没了,那我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一定会当上皇帝,我又怎么争宠争的过荆家的掌上明珠?”她的话真真假假的,让莫云也懵了,在酒精的麻痹下,莫云觉得这些说辞很合理。
“真的不会伤害我父王吗?”莫云问,虽然他父王不要他,但是骨子里,他却是不敢背叛他父王的。
“自然,我也要为自己想想以后啊!”端木思继续诱·惑。
莫云呆愣愣的从胸口掏出一张纸,端木思接过来,然后心下了然齐王当日的布局。
端木思也掏出两张方子交给莫云:“两张方子的用法上面有。”然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
“这武陵香世面已经绝种,我的也不多,你要好好用,别浪费,半个月你就能好利索了。”端木思把药草交给莫云。
莫云看着手里的东西,看着看着,终究是哭了,他很失败,被自己的父亲嫌弃,被眼前这个女人嫌弃,被所有本来关爱自己仰望自己的人厌恶。
端木思最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