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开了火,放上肉和菜,火锅温度逐渐上升,包间里的温度,也渐渐升腾了起来。
李榕干脆坐的距离黄星更近一些,一边用筷子拨拉着火锅里的羊肉和菜,一边笑说:我现在都流口水了呢,饿的慌了。
黄星问:有多饿?
李榕摸了摸肚皮:饿的肚子都瘪了,不信你摸摸。
黄星汗颜地摇了摇头:不摸。那你就多吃点儿呗,不够了再点。
李榕望着锅里开始泛起白沫的羊肉,若有所思地问:你说,这羊肉是真的羊肉么?
黄星愣了一下:怎么,羊肉还有假的?
李榕振振有词地道:你没看新闻上曝光的吗?很多饭店里的羊肉啊,都是用猪肉甚至是狐狸肉,死猫烂狗肉,冒充的。
‘什么?’黄星一愣:没这么夸张吧?
李榕道:那可不!上次在XX街,我一个闺蜜吃的烤羊肉串,都食物中毒了,输了一周的水。
黄星道:应该不是吃羊肉吃的吧?
李榕啧啧地道:就是吃羊肉吃的!我同事说,那羊肉串吃起来有点儿酸味儿。后来电视上就报道了,说是用那种……对了,你知道皮草吧,有很多皮草的毛领都是狐狸毛的对吧?把狐狸杀了,狐狸毛皮剥下来,剩下的肉去哪儿了?就是卖给那些不良的商家了,商家拿羊肉香精一泡,甚至有的商家拿羊尿一泡,狐狸肉就有了那种淡淡的羊膻味儿。明白了吧?
黄星顿时大吃一惊:有这么夸张?
李榕狠狠地点了点头,却也若有所思地道:不过看这家店,规模挺大的,应该不会用假羊肉。
黄星摸了一下胸口:你可吓死我了!都!我这本来食欲旺盛的厉害,被你这么一吓,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李榕端起酒杯,在空中一晃:那就先喝喝酒,壮壮胆儿!
黄星提醒道:你可悠着点儿,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家!
李榕一扬头:大不了本姑娘不回去了,在你这儿凑合一晚上。
黄星皱眉道: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一个单身汉,一个单身美女,备不住就……就犯了错误。
李榕伸手在黄星脑门儿上摸了一下:没发烧呀你,装什么装呀,黄哥,又不是没犯过错误。说的好像……好像你跟人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似的。
黄星强调道:当然有关系,你我,现在是同事关系。
李榕反问:就这么简单?
黄星道:还能有多复杂?
李榕翘了一下嘴巴,说道:我不想用‘狼心狗肺’这样的字眼儿来形容你,但是用‘薄情寡义’再恰当不过了。想当初,人家为了你……反正我不管,以前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可都悄悄录了相的,你要是不认账,哼哼,本姑娘自有办法报复你!
黄星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提高音量道:你说什么?
李榕一吐舌头:生气啦?
黄星道:有些话可以说,但有些话,得三思而后说。
李榕委屈地一呶鼻子:这么凶干什么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说说悄悄话怕什么?胆小鬼!
确切地说,每次与李榕在一起,黄星都能感觉出,她那颗火热的心和那股子火热的情怀。尽管,黄星一直认为,李榕对自己好,只不过是想把自己当成是一块跳板,借自己的权势供她上位。但是朦胧之中,又觉得仿佛不尽其然。
锅里开始沸腾,李榕抬起轻盈的的小手,拿着勺子搅和了几下。
这时候服务员又端上了两个凉菜,二人开始碰杯,小酌。
现在的女人,喝起酒来,比男人还豪迈。
没几口,李榕的杯子便已经见底了。而黄星,却还剩下大半杯。
李榕望着黄星的杯子,歪了歪漂亮的小脑袋,用一根手指指了指,兴师问罪道:你喝起酒来,还不如一个女生。
黄星振振有词地道:酒,要慢慢品。
李榕突然托起腮,脉脉含情地盯着黄星的眼睛:那人呢?
黄星愣了一下,不太懂李榕这话的意思,支吾地道:什么……人……
李榕提示道:酒要品,人更要品。
黄星反问:你说的是人品?
李榕摇了摇头:我说的是,品人。
然后她将脑袋往前凑了一下,性感的嘴唇轻轻蠕动着,用低弱但富有魅惑的声调说了句:品我。
黄星心里顿时咯噔了起来,他不知道,是李榕喝多了呢,还是喝多了呢?
按她的酒量,不应该啊!
李榕见黄星仍旧不作声,干脆自己抓过酒瓶,往杯子里添满了酒,兀自地又喝了一大口。
黄星想阻拦,李榕却把酒杯往后一撤。黄星皱眉说了句: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嗜酒?
李榕说了句更加深奥的话:何以解忧,唯有美酒。
黄星汗颜地琢磨着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