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捐助,去鸡鸣寺报国寺就是了,这些云游的和尚,还不知道银子哪去了买酒买肉呢。”
薛王氏嗔怪了几句,薛蟠今个被那胖和尚说的心烦意乱,敷衍了几句,也就出来了,他在院子里头信步走着,想着心事,前头走来了薛宝钗,“哥哥在这里头做什么呢?”
“哦,是妹妹,”薛蟠看着月华下晶莹的犹如雪团一般可爱的薛宝钗,难道自己的妹妹也是和命运之中所言的那样,薄命司里头的头号人物吗?“玉带林中挂,金钗雪里埋”?薄命薄命,总归不是什么好下场,这是薛蟠决不能忍受的,他原本对着未来还颇有些忐忑不安,见到了薛宝钗,顿时熊熊斗志又被点燃了。
“哥哥这是怎么了?”宝钗温柔笑道,“独自在这里头想什么?”
“哦,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在想着外头的事儿怎么办,刚才有个不知道哪里来历的疯和尚,说不要咱们入京,若是入京,前途难测,我这想着,自己个倒是不怕什么,但若是带着母亲和妹妹并家里头的人一起北上,把你们都连累的不好了,这就不好了,恰好你就在,问一问妹妹你,是怎么个意思?”
宝钗笑道,“这有什么呢?妹妹是素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她为人端庄明事理,自然知道,“别的我不知道,哪里有家里人不一起的道理,昔日父亲过世,家里头那么难的局面,哥哥都和家里人一起撑过来了,怎么如今还要自己个去呢?万万没有这样的道理,那时候爹爹刚过世,诸房来闹,哥哥说的那句话我还记得呢,有你在,轮不到外头的人欺负咱们娘俩,”薛宝钗显然也想起了那时候的艰难和紧急,感动的眼中波光粼粼之余,又很是骄傲,“这话一说出来,我就知道哥哥大约是长大了。”
“许是爹爹过世,哥哥突然之间长大了,妹妹原本想着,若是哥哥还这样的胡闹,我也就不读书了,只是每日陪着母亲,做一做针线活,帮衬着家里头的事儿,不要太揭不开锅,可哥哥这样意气风发的回来,我还真有些不认识哥哥了呢。”
薛宝钗抿嘴而笑,薛蟠傻乎乎的摸了摸头,“妹妹在笑话我了。”
“不是笑话哥哥,哥哥做了外头那么多事儿,妹妹只有佩服的心儿,且不说外头有什么人说疯话,我难道还不知道哥哥是什么人呢,虽然有时候说话难听了些,可对着家里人都是仁善,素来也不持强凌弱,就算欺负了人,也不会要打死人的地步。”
薛蟠颇为感动,宝钗虽然平时不声不响,做人肉背景的时候比较多,没想到她居然如此认清了自己个的本性,“知我者,妹妹也。”
“且不说有没有人陷害哥哥,或者是那冯渊自己个也有暗疾罢了。”
“这事儿我觉得难不倒哥哥,”宝钗瞪大了美眸看着薛蟠,“哥哥还有什么别的心事不成?”
薛蟠干笑,“是有些事儿,那僧人虽然满口胡言,却是说中我心里头的暗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