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急,表情都不用掩饰了,话都重复了两遍,傲人的双峰被气得上下起伏。
没错,她是看不惯这个大小姐,也看不惯刘梅这个老女人,也巴不得她们消失。但是她还没有愚蠢到用自己的汤去毒害别人,这不就是直接给了人把柄吗,她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刘梅眼眸闪烁,狠狠咬牙,一个冷眼就射过去。
“好啊金珍珠,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老大夫摸了摸额头渗出的冷汗,有些害怕,也着实无语,连忙打断,“大小姐昨夜怕是过于劳累,加上这汤中本无酒,可是是用了酒酿子所熬,大小姐不胜酒力,所以便昏迷了。”
“大夫,这只是普通的米酒。”刘梅咬牙,一个冷眼瞪过去。
她还不相信一碗米酒酿就把人醉到这种昏迷不醒的地步了。
大夫点头,“确实如此,但是大小姐的身子不同于旁人,而这米酒之中,加入大量酒精,这样闻确实闻不出来,夫人不防尝一尝,这分明就是一碗纯酒,后劲极大,加上劳累过度,只怕是身体操劳后雪上加霜,身体不得释放,这才导致昏迷。”
老大夫暗暗叹了口气,看着大堂里面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大宅里的争斗。
果然,话音一落,刘梅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慌乱,却是满脸的悲痛。
“金珍珠,你还有什么好说啊?”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恨不得用言语杀死她。
金珍珠一愣,随即下意识的摇头,都有些懵逼了。
“不可能。”她抬眼,看着肖海清,“老爷,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会是纯酒,我明明是用糯米做的酒酿,是万万不可能喝醉人的。”
卑微的解释,祈求的眼神。
肖海清必须相信她,若不相信她,她身边的这棵大树就倒了啊。
然而,肖海清面无表情,一个眼神都没有落下,反而问向大夫,“大夫此话当真。”
“哎”老大夫叹了口气,摇摇晃晃的把地上打碎的碗捡起来,“肖大人请看,这上面确实是米酒无疑,但是大人可以尝一尝,这其中是纯酒无疑。米酒掺杂纯酒,味道便被盖过了。”
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便用浓酒下肚,怎会完好无损。
肖海清没有动,脸色愈发的阴沉了。
因为他已经闻到了晚上那浓浓的酒味。
金珍珠一看这脸色就深知大事不好,“老爷,不是我,不是”
然而,阴霾的眼神之中,戾气散发,金珍珠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双眼,犹如利刃。
他向来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老大夫捏紧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大人息怒,只要大人按照小人所开药方煎药并按时服用,不出明日午时,大小姐便可痊愈。”
话音一落,凝固的气氛瞬间得到缓解,周围的冷气也消失不见。
肖海清掩盖住眼底的阴霾,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担忧。
“如此,便有劳大夫。来人,带大夫下去经商。”
一声吩咐,他便已经又是那个慈祥的父亲。
“多谢大人。”老大夫连忙道谢,生怕自己晚一步脑袋就搬家了。
丞相大人出了名的儒雅,但是那眼睛里的戾气向来不是幻觉,官家是非多,怎能不怕。
肖海清点头,看着自家宝贝女儿还在地上躺着,刚刚缓和的脸瞬间就冷了。
“赶紧把小姐扶下去休息啊,一个个的都愣着做什么?”一声怒吼,气得他眉毛差点儿就竖起来了。
丫鬟被这么一吼,惊得脸色都变了,连忙上前,正准备把人给扶起来。
“且慢!”然而,就在这时,一抹响亮的男音传来,犹如一把利刃,刺在众人的心头。
所有人下意识的抬眼。
一抹束身黑衣,冷峻而严肃的脸庞,那双眼睛之中只有冷漠,除此之外还带着点点桀骜不羁,他却又低着头,似低人一等,可一身的冷酷气息扑面而来,似他是一个可掌握生死之人。
恭敬,却高傲。
这个人很眼熟,他所到之地,便有一个他。
果然,一抹灰白色的身子缓缓浮现。
那张脸,犹如上天雕刻,那双眼,似一潭死水,无波无澜。一抹灰白色衬得他温润如玉,却又无情的生疏。冷气散发,犹如寒风腊月。
肖海清心底一惊,却是很快反应过来。
他连忙上前,拱手:“下官见过安王爷。”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惊得说不出话。原来,这便是安王爷,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可谓一人之上,万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