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为她不值,却无资格去怪。
有时,他宁可一开始被抛弃的人是两个,而并非她一人。
抬眼看看天空,这雪似乎又大了些。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一望无际的天空,似乎没有尽头。
当他们一起从星月痕上落下之后,最美不过她眼角那一滴泪,最动听的不过那一句:我带你回家。
冷风之中,独留下那一抹黑影。
舒灏翎定定的看着前方,耳边的木鱼声,格外的刺耳。
“咚!咚!咚!”
那一日,她用剑指着他,奋力怒吼,可是为何,他从未开窍。
那一夜,他眼底血腥的嗜血,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笑话。
一个愚蠢的笑话。
那个巴掌,打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温暖。
自那一个巴掌落下的那一刻,便再也不会和好如初。
况且从未好过。
当初的自己,究竟何其愚蠢。
甚至到最后,她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呵!”舒灏翎一声冷笑,嘴角的苦涩再也遮掩不住。
“滴!”一滴清泪滑落,即结成冰。
很快,舒灏翎收敛心神,抬起脚步朝前走去。
那木鱼声越来越近,竟也让他觉得平静了。
“汐儿”
“吱嘎!”
门轻轻推开,那一声轻唤回荡于耳。
“出去。”
冰冷的两个字,毫不留情。
舒灏翎身子一僵。
木鱼声骤然而止。
那张容颜,一刹那之间,从未有过的狼狈。
尧依研庄。
冬日的尧依研庄犹如一座梦幻冰城,透明的冰雕几乎能够从里面倒影出自己的影子,整个庄园似乎沉浸在一抹虚拟的梦幻之中。
就好似这座城是梦中之幻。
雪花纷飞,大地被铺满了闪亮的白色,白光之下闪着金光。
殿堂之中,女子依旧睡得安详。
她一身华服,高贵优雅,只是那张苍白的容颜,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回忆起她叮铃的笑声,此时此刻,竟显得格外的悲凉。
“小研。”低低的一声轻唤,止不住的深情。
他坐在一边,书案齐上,案上画卷摊平,手持毛笔,一勾一勒一风华。
画卷之上,女子亭亭玉立,双手并排相交,温和而灵动,素笔之下,端庄秀丽,高贵而优雅。
笔尖一点,正好落入眉宇间那一眼。
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时不时抬眼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时不时的低头,眼睛里那浓浓的笑容,几乎泛滥成灾。
终于,他落下最后一笔。
点睛之笔,一气呵成。
“呵呵”一声低笑,毫不掩饰的好心情。
“哎”他放下的手中的笔,眼神突然变得悠远起来。
这幅画是她,却又不是她。
她向来是灵动活泼的,很少会出落得如此端庄。
她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人儿,端庄时,比任何闺中女子还要温婉;温柔时,如水一般;灵动时,犹如空中精灵;高贵时,似翱翔九天的凤;冷漠时,若地狱修罗;无情时,是那腊月的寒风
“皇叔,这是我最喜欢的话,它叫百合,取百年好合之意。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就犹如你我一般。”
那一朵洁白的百合花,骤然绽放。
“安王爷。”一声低唤,犹如天籁之音,虚无缥缈,悠远而低沉。
欧阳冥冰闻言,眼神下意识的一闪,却是没有抬头,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笔墨与画卷。
缓缓抬眼。
一抹淡淡的浅蓝色华衣,身无任何保暖之物,只余留一层薄薄的外衫,衣上勾勒几丝白蚕图腾,简单而华贵。
他虽是世外高人,不入世俗,却从来也不是所谓的朴素之人。
脑后一抹紫色青丝轻披于脑后,头顶只是一根简单的玉簪固定。那一抹紫发,干净而奢华,缥缈虚无。那张绝色的容颜不过三十所有,如何能看得出他已是人父。那张脸,清冷而无情,那双眸,干净而疏离。
从始至终,似乎他从未对谁有过情。
只见他抬着脚步,缓缓而来。
欧阳冥冰立即起身,萧瑟的身影终于有了一丝严肃的恭敬。
“前辈。”他恭敬的拱手行礼,毫无不尊之意。
想想,他欧阳冥冰何时为谁低过头。
太翁直接越过他,上前看着床上的人儿。
女子安静而美好,身体微凉,却毫无生气。
太翁上前,随机坐在床沿边上,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上眉心。
也在那一刹那,舒子研眉心智商一点白光隐隐没入其中,很快回归于平静。
欧阳冥冰眼睛一亮,顾不得许多,快步上前。
“前辈,小研今日情况是否有好转?”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嘴角毫不掩饰的笑容。
只是瞳孔猛缩,紧张又害怕。
太翁那张容颜胜似青春年华,如果俊美的容颜,清冷却无情。
比之欧阳冥冰的冰冷,他无欲无求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冰凉。只见他沉默两秒,随即抬眼,那双眸,毫无波动。“时机到了,你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