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浅虞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入魔的是欧阳冥冰。
其实,她也是多么的渴望,欧阳冥冰出现的不是幻觉。
“克,怎么办?如果阿冥会一直这样下去,我们应该怎么办?”
宫浅虞的哭腔再也忍不住了,她整个人埋在欧阳克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欧阳克却蛋定得许多,他轻轻的拍着宫浅虞的肩膀以示安慰,眼底的情绪却不如那么悲伤。
“或许那不是幻觉?”
宫浅虞的哭声戛然而止。
“什么?”宫浅虞猛地抬头,认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
她也没看到啊。
雪又大了些。
欧阳克抬眼,看着刚刚欧阳冥冰消失的方向,眼底的流光一闪而逝。
“刚刚我似乎感受到了离殇的气息,可是又好像是新的气息,不像她,可是又感觉到了她,我不太确定。”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新生的人儿重新出现在眼前。
就好像,同一张脸,却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又恍如错觉。
宫浅虞一个机灵,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所以说,其实阿冥根本就没有出现幻觉,他真的看到了小研。”
这不是疑问句,宫浅虞的语气中满满的喜悦,眉眼弯弯。
然而,欧阳克眉头一拧,却是摇了摇头,“不好说,说不定是因为阿冥的原因所以产生了错觉。不管是灵体还是气息,不可能只有阿冥一个人会感觉到,而且阿冥他”
说到这里,欧阳克顿住了,垂下眼眸,眼底说不尽的忧愁与悲伤。
他们的阿冥变了。
变得更家有人情味,可是也愈发的冷漠了。
欧阳冥冰真的变了,就这么短短的几个月,他找了个替身游走于皇宫,自己不再接触任何事情,每天除了小研,他的世界再无其他。
他记得舒子研,所有人都开心,可是他却也同她一样,封闭自己,抛弃了所有人。
舒子研是他的劫,而他亦是舒子研的劫。
当所有人都认为他在乎她的时候,他一句否决,执着而倔强。
当她眼睛里的光亮暗淡下去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时间便也跟着灰暗了。
宫浅虞心底一颤,突然反应过来了。
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如果真的有气息,怎么他们感觉不到?如果真的有灵识,他们怎么就感觉不到呢?
就一米的距离,那么近。
“那怎么办?阿冥会不会”宫浅虞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可是她话中的意思,欧阳克懂。
欧阳克沉吟一声,仔细的想了想,“嗯我看,我得见一见神医了。”
除了他,欧阳克实在找不到可以为他解答的人了。
宫浅虞却些犹豫,“万一神医不愿意见我们呢?”
这么久以来,除了四个月前刚刚出事的时候神医出现过以外,他们皆没有见过他。
并非所有的帝王都是无所不能的,最起码欧阳克不是。
欧阳克也知道太翁不容易见人,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罢了”他叹了口气,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岁,“如此,便由我去见见慕姑娘吧。”
毕竟太翁是慕依然的父亲,或许会有用。
只是想着这四个月以来,每一次去见慕依然都无功而返,欧阳克不由得有些挫败。
慕依然有时候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的父亲在哪里,而太翁又从不轻易出面,也抓不到他的行踪,简直难如登天。
不过这一次,欧阳克也只有碰碰运气了。
“我跟你一起去。”宫浅虞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欧阳克低头,无奈的瞥了自己爱妻一眼,终究是点了点头。
于是,欧阳克和宫浅虞共同决定一起去尧依研庄见慕依然,然后打听太翁的下落。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两个人准备收拾一下,做一些伪装就出宫。
景宜宫。
欧阳克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是皇上,他的一言一行关乎着整个国家,而不是只有他一人。
短短的四个月,飞纵即逝,却把所有人都折磨得不成人形。
回宫的路很短,可是对于宫浅虞和欧阳克来说就是一条望不到边的路。
茫然,黑暗。
宫浅虞看着那宏伟的宫门,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这个景宜宫的大门口已经安静了好久了。
“离殇,你给朕跪在这里,不跪个百八个时辰,不要起来,更不准吃饭。”
“百八个时辰?欧阳克,你这是谋杀!”
“放肆,朕的名讳岂是你可以肆意乱叫的?今天不准喝水,不准吃饭,不准睡觉。”
“你”
“回去抄女经一百遍。”
“我”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