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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子峰嘴角一抽。
“哼!”舒子研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行了,走吧,别耽搁时间了。”
“奥”舒子傲撇撇嘴,不说话了。
舒子研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底闪过流光,没有人看得见。
于是,就这样,舒子研一左一右,牵着两个美男子,一步一步的向雪山出发。
花落雪山的雪很大,气温很低,空中气压不流畅,根本没办法御剑,所以他们只得徒步而行。
不过,一夜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那抹红影在白雪之中,格外的突兀。
一左一右两个深色影子,越走越远,直至被大雪覆盖。
与此同时,舒子研不会想到,就在她第一次看到雪的地方,有个男人踏着马儿狂奔,路过她所走的每一条路,从不曾停下。
每个人都在奔跑,永不停歇。
不管是欧阳冥冰,舒子尧,慕依然,南宫亦枭,舒灏翎,白水汐。
他们都在用他们的方法奔跑,当第一朵雪花飘入他们眼帘的时候,十五的天已经微微亮。
皇城。
已经入夜,星辰点点,十四的月亮,接近圆盘之姿。
抬眼看着天空,一片浩瀚,是星辰的海洋。
静下心来,看着天空,从不会有人觉得美好,只会觉得惋惜。
似乎很久,她也已经没有好好看着这太冥的天空了。
她封闭的时间真的太长了。
那抹白发衬着这月白色的光芒,缥缈,苍凉。
她站在皇城的最高的房顶上,那是距离月亮最近的地方。
月亮倒影出她的影子,显得她那么小,刚好落入月亮之中。
她看着这片大地,眼睛微微亮。
而她的旁边,男子看了她很久很久。
一抹公子在夜里已经看不出颜色了,那张放浪不羁的脸,何时已经被冰冷所取代。
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他问:“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北堂朔影闻言,微微抬眼,却是笑了,“你看,这皇城当真是好看。”
她从未笑得如此柔和过。
美。
犹如夜里昙花。
可是花笑欣赏不来。
“为什么?”他又问。
他不懂,真的不懂。
既然已经决定伤害,为何要狠狠的戳破了那一层伤。
“呵呵”北堂朔影笑了,“世事千千万,何来多为何?”
“北堂朔影!”花笑微怒,猛地扭头,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怒气。
北堂朔影轻轻摇头,叹了口气,笑得愈发的明媚了。
“既已成伤,又何惧悲伤?”
“可是”
北堂朔影抬眼,笑意渐渐敛去,“一样的残忍,何不让他们接她回家。”
是啊。
终究难逃一死,为何不满足自己,见那最后一面呢。
一个人离世,太过孤独。
这种孤独,从来不适合离殇。
她的世界,本该圆满。
山下一片漆黑,天空又很快翻起了鱼肚白。
然而,花落雪山,从不分昼夜,永远是白天。
自他们踏上雪山的那一刻开始,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星辰,只有漫天的雪。
越往上,温度越高,渐渐的,身子回暖,花儿绽放。
雪还在下,却已经微微回暖,依旧是刺骨的凉意,却已经不至于冻彻骨髓。
他们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总之,他们一直爬一直爬,直到爬到一处平地。
而到达平地,他们已经精疲力尽。
“姐姐,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啊。”舒子傲抬眼,整个人已经累得想死了。
他真的已经累成狗了。
他们是用爬的,一点儿轻功内力都没用,直接这样爬上来的。
上来之后他就直接热死了,哪里还感觉得到冷。
舒子研抬眼,看着这亮晶晶的雪地,脸色有些阴沉。
“我不知道。”
一望无际的雪,几乎可以说什么也没有,除了一片平地的雪,只有呼啸的冷风。
“啊?”舒子傲整个人从地上跳起来,“什么?你不知道?姐姐,这时候路痴的毛病犯不得,这可是会死人的。”
舒子研面无表情,低低呢喃:“因为已经到了。”
身子隐隐颤抖,终究是笑不出来了。
舒子傲却看不懂,“到到到了?”
他是瞎了吗?
舒子峰点头,“没错,已经到了。”
“哪里?”小屁孩是好学生,不懂就问。
舒子峰看着前方,道:“此处用了阵法与内力保护,外人根本没办法进山。”“那我们不是已经来了?”小屁孩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