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间满满的柔和,虽然浑身羸弱,可是身体发出的平和气质还是无法让人忽视。
肖贤一进去,眸轻就连忙禀报:“王妃,肖公子到了。”
“草民见过摄政王妃,王妃金安。”肖贤掀开衣摆,立刻跪下。
白水汐轻轻抬眼,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肖公子有礼了,快快请起。”
哪怕是虚弱,她也依然笑得明媚。
“多谢王妃。”
白水汐轻笑,“肖公子,这边请坐吧,不必客气。”
肖贤倒也是不客气,道了声谢,果断一屁股坐下。
丫鬟赶紧上了茶,一刻都不停。
白水汐的头有些晕眩,可是她依旧保持着自己最美丽得体的笑容。
“肖公子,听侍卫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
肖贤起身,面无表情,礼貌的拱手,“回禀王妃,草民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王妃商讨,还请王妃屏退左右。”
白水汐身子一顿。
她看着肖贤,不说话。
面对白水汐质问的眼神,肖贤有恃无恐,“此事与离殇郡主有关,王妃请三思。”
那一刻,心底又一阵的揪痛。
脑海里回响的是前日她说的每一句话。
当她叫她忘了她的时候,是多么的绝情啊。
霎时间,鼻头酸涩,好不容易收敛起来的情绪再一次崩溃。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白水汐抬眼,稍稍侧颜,“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是!”
丫鬟们恭敬的行了礼,半点儿不啰嗦。
“说吧,什么事。”白水汐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脸色微冷。
肖贤抬眼,面无表情,“王妃,我与离殇郡主是朋友,我们原本商量好今日一起商讨一些事情,可是今日我来郡主府,她根本就不在,所以就想问问王妃,可知郡主去了何处?”
“你说什么?小研不见了?”白水汐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脸色煞白。
肖贤眉头一挑,突然话锋一转,“草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很奇怪而已。离殇郡主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她既然答应了草民与草民商讨要事,自然不会食言,可是草民迟迟未见她,所以便过来问问。”
面上轻松,心底却暗暗错愕。
他没有想到,白水汐居然不知道她出城的事。
闻言,白水汐眨眨眼睛,收敛思绪。
她别开头,却是笑了,“肖公子来错地方了,小研她不会来郡主府。不过多谢肖公子的提醒,我会连忙找到小研,并且派人告知她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前天晚上,小研的到来
好像和平常不一样。
“那么王妃可否告知,前日夜里,郡主与您商谈过什么?”不是肖贤想打探别人隐私,只是他觉得前日一定有很多事情发生。
前日她送来了玉佩,又来摄政王府,看起来毫不相干,可是又似乎紧紧关联。
毕竟,离殇说过,她只有可能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肖贤话落,几乎是一瞬间,白水汐向来温柔的脸终于冷却。
她扭头,冷冷的看着他,“肖公子是否逾越了?”
她和女儿的谈话,也是别人能够打听的吗?
肖贤一惊,才知道自己一时着急连说话也没有大小了。
“王妃恕罪,草民实在着急,一时口不择言,草民该死。”
话落,肖贤整个人有些颓败的垂下的眼眸。
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把问题问出口。
如果他问出来就会被白水汐察觉,离殇若真的没事,那就又是一个没有必要的麻烦。
白水汐已经不想再听下去,“肖公子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那便请回吧。”
她冰冷的下了逐客令。
肖贤身子一僵,看着白水汐冰冷骄傲的身影,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突然,肖贤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
“启禀王妃,郡主曾与草民商讨过火蝴的解除之法,这件事本与王妃有关,所以草民实在寻不到郡主,便只能过来找王妃了,不知王妃是否听郡主说起此事?”
把一切都推在火蝴的身上是最合情合理的。
屏退左右,是因为火蝴本就见不得人,至于寻找舒子研的消息,找了个理由,白水汐就算不知道,也会被套出一些话。
果然,肖贤话落,白水汐的脸色有些不好。
她抬眼,眼底的杀意一闪而逝,“你是谁?”意料之中的表情,肖贤松了一口气,低下头,“草民是药谷药王的大弟子,肖贤。此次来皇城,受郡主所托,为王妃解除火蝴。只是草民学艺不精,一直未能找到解蛊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