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丝龟裂。
他最讨厌舒子研叫他臣臣。
可是他得装作不介意的样子。
李煜臣礼貌的回道:“回禀郡主,下官一切安好,有劳郡主挂心。”
“嘿嘿”舒子研阴恻恻一笑,“臣臣啊,我今天来,主要是因为我们多年不见,所以来看看你,对你,我可是十分挂心啊。”
李煜臣:“”
明明前段时间有宴会,他们才见过的。
“多谢郡主挂心,有劳。”
听听,他还客气得很,这一板一眼的模样,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两个人是朋友。
舒子研脸色一僵,突然有点无语。
他理解不到,就李煜臣这么个一板一眼的伪老头,不会讨女子欢心,是怎么娶到老婆的。
想着,舒子研一阵郁闷,好奇心作死,不仅想了,她也问了。
只见她咽了咽口水,嘴角猛地一抽。
“臣臣啊,你这么不解风情,我实在是不懂,你老婆哦不,你娘子为何愿意下嫁于你?”
是真的不懂。
然而话音一落,李煜臣懵逼了,不过他的教养是不会允许他失态的。
李煜臣眉头一挑,表情格外的认真。
“皇上赐婚,怎敢不从。”
舒子研:“”
小脸瞬间僵硬,呆呆的看着这个老实的男人,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这样的钢铁直男,情商低到想死,到底是怎么查案的。
突然,舒子研有点可怜李煜臣的小娘子。
暴殄天物啊,好好的一朵鲜花就这么插在牛粪上了。
“哎好吧。”舒子研表示她认怂。
她抬眼,真的半点也没有玩闹的心思了。
遇上这么个人,她也闹不起来。
舒子研突然收敛神色,“好了,言归正传,我此次前来有事相商,我要见昨天晚上弄过来的陈学忠。”
她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挑明来意。
李煜臣抬眼,一点儿也没有意外。
他垂下眼眸,刻板的脸庞有些无奈,“郡主,陈学忠乃是朝廷重犯,昨天刘将军亲自押送过来,除非是皇上圣旨,否则下官不敢擅自做主。”
出了名的刻板,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舒子研也不气恼,上前,一副哥两好的样子,毫不客气的就揽住李煜臣的肩膀。
“臣臣啊,我”
“郡主,男女授受不亲。”李煜臣后退一步,直接躲开,连掩饰都不会。
舒子研身子一僵。
妈了个巴子,他么的她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绝情的货。
舒子研稳住,立刻换了脸,一脸的愤愤不平,“臣臣,我就去看一眼,你知不知道昨天他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我死得冤啊,我要去问问,不让我不甘心。”
李煜臣点头,没有任何关心之色,“郡主放心,属下一定严加审问,给郡主一个交代。”
听着这不痛不痒的话,舒子研突然眼睛一翻,心肝儿有点疼。
“臣臣,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吗?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
她眨巴着大眼睛,两眼泪汪汪。
李煜臣眉头一拧,终究还是看不得她这矫揉做作的样子。
“郡主,下官还有事务要忙,若没有什么事情,下官先行告退。”
说着,非常有礼貌的拱手,正想退下。
舒子研的整张脸都黑了。
“站住!”
李煜臣步子一顿。“不知郡主还有何事?”
舒子研冷哼一声,“李煜臣,你有没有良心,我又不会怎么样,我就进去看看,皇帝伯伯的知道了也不会怪我,他昨天要了我的命,你当真放任我被欺负是不是?”
李煜臣眉头一挑,满脑门的黑线。
“下官不敢。”
其实他想说的是,昨天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人家陈学忠就没想要杀她,是她正好装模作样的被打劫,那打劫的人看到仇人想报仇才引发了这么一段的好吗?
还有,全天下谁还能欺负她。
“你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进去,如果你非要圣旨不可,那么我告诉你,我可以去拿,但是我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你别怪我使用暴力,你知道的,你拦不住我。”
听听,她还理直气壮得很,嚣张跋扈,居然还威胁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讲理。
李煜臣叹了口气,无奈道:“郡主,不是下官不准,陈学忠已被移到摄政王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没有皇上和摄政王爷的指令,任何人不得见,特别是您。”“啊?”舒子研一愣,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