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喜欢那些比较安静的,能修身养性的东西。和舒子研活泼的性子实在是天差地别。
南宫亦枭闻言,倒是轻轻点头,“略懂一二。”
“那不如我们玩玩?”舒子尧轻松的用了“玩玩”这个词。
“承蒙舒公子厚爱,乐意之至。”南宫亦枭对舒子尧说话可谓算是礼貌,给足了所有的礼数。
毕竟这人,他得罪不起。
舒子尧轻笑,没有再说话。
于是,两个人一路无话,就这样找了个公园凉亭,在里面开始下棋。
郡主府时不时传来的尖叫声慢慢变成怒吼,随即变成打闹,最后变成欢笑,和那凉亭里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这才是美丽。
落子无悔。
安王府。
或许是因为睡得太久,他总觉得脑子昏昏沉沉,耳朵旁总有一个人在叫着他的声音。
“阿冥,醒醒啊阿冥”
“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你,快点儿醒来好不好我求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我错了”
“你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
“不值得啊为什么”
“阿冥阿冥阿冥”
“阿冥”
那一声惨烈的呐喊,震撼他心房的每一个角落。
痛苦。
挣扎。
不舍。
酸涩。
那一抹红衣太过于耀眼,可是他却看不清她的脸。
“主子。”突然,一抹清爽干脆的声音突然传入耳畔。
眼前的风景突然暂定了,阵阵迷雾,遮住了所有。
终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那抹红衣,不是那纷飞的雪,只有熟悉的房梁。
心口处没有疼痛,感觉不到挣扎,只有害怕,一股从心底而散发的害怕。
“主子,您终于醒了。”耳边传来的是冥一惊喜却冷静的声音。
欧阳冥冰眼眸一闪,很快收复思绪。
原来只是一个梦。
欧阳冥冰垂下眼眸,这才感觉自己浑身疲惫无力,仿佛很长时间没有活动过了一样。
只是,心口处的那一抹生疼太过于突兀,他无法去忽视,甚至他还能闻到伤口里传来的血腥味,并且听到了伤口再次裂开的声音。
“主子,你现在感觉如何?”映入眼帘的是冥一冷静的脸庞。
欧阳冥冰抬眼,看着他,“离殇呢?”
三个字,沙哑低沉,隐隐之中夹杂着颤抖。
闻言,冥一先是一愣,随即低下头,“回禀主子,郡主无碍。”
“是吗?”欧阳冥冰却是笑了。
那个笑容,犹如腊月的寒霜。
冥一没有抬头,“主子,郡主冒犯于您,是否”
后面说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欧阳冥冰听得懂那是什么意思。
欧阳冥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主子。”冥一连忙起身,上去扶起欧阳冥冰。
然而,欧阳冥冰却轻轻摆手,自己便起身坐了起来。
“是本王输了。”他承认得坦坦荡荡。
冥一一愣。
欧阳冥冰勾起嘴角,弧度冷厉,亦讽刺。
突然,他抬眼,冷冷道:“肖贤来过了。”
这不是疑问句。
他的身体真的很疼,伤口不是假的,可是他本来就走火入魔了,而且又因为多次使用内力已经有了大残之势。
可是现在,他虽然也感觉浑身无力,而且伤口撕痛,却并没有感觉到身体里的内力在流逝,只有皮肉伤的痛而已。
冥一点头,“是!肖公子刚刚研究了一粒药丸,都还未来得及取名,便给您吃了,说是直接治愈您的经脉以及走火入魔的后遗症,后期只需要稍加调理便可。只是还是不能治皮外伤,只针对内力有效。”
欧阳冥冰闻言,倒是不觉得奇怪,轻轻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只是他不得不佩服肖贤的医学造诣,能研究出根治走火入魔后遗症的药,他也当真是个强者。
身子已无大碍,小小的皮外伤于他来说就像被小猫抓了一样的挠痒痒的疼。
只不过这只猫是一只赢了他的猫罢了。
想到这里,欧阳冥冰微微勾起唇角,满眼的冰霜。
然而,欧阳冥冰想得正入神,门口却响起格外突兀的敲门声,随即一抹黑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冥四一进来就看到清醒过来的欧阳冥冰,瞬间大喜,却面不改色。
“属下参见主子。”
欧阳冥冰稍稍侧颜,没有说话。
冥四自顾自的站起来,开口:“回禀主子,皇宫传话,昨日之事皇上已经知晓,郡主已经受到了责罚,可是因为此事,皇上极为不悦,所以要求主子醒来之后,立刻进宫。”说着,冥四直接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