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她的眼睛,湿了她的脸颊。
可是,自始至终,她那双眼睛之中,再没有激起一丝波澜,只有那止不住的泪水,在提示着她的心痛。
“对不起”
出声,声已哑。
她说着对不起,可是她却不后悔。
因为这个男人,她从未真正辜负过。
想着,她闭上了双眸。
再睁眼,那双眼睛,清明水亮,亦冷情。
同一时间,郡主府后山。
一眼看去,林中美景,萧瑟无边。
一抹青衣轻躺,柔和如画。
风儿带起阵阵落叶,刚好打落在他的衣衫之上,他紧闭着双眸,五官俊美柔和,嘴角那一抹红梅刺目非常,却煞是好看。
他的景,如与天混成,绝无仅有。
此人,哪怕是睡着了,亦掩盖不住他家人风华。
风声潇潇,犹如夜里奏乐,很是好听
“沙沙”
脚步声突然传来,急促却轻巧,硬生生打破了这一美好。
“一护卫,那是主子。”一抹男音惊喜传来,声音几乎划破苍穹。
冥一抬眼,果真看到了地上的那一抹青衣。
他眼眸一闪,直接加快速度,提起轻功,奔了过去。
一到欧阳冥冰的跟前,就看到他了无生气的模样。
冥一心头一紧,连忙扶起欧阳冥冰,毫不犹豫的就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仔细的感受他脉搏的跳动,他的眼眸跟着平静下来。
很快,他收回手,从怀里拿出一粒丹药,毫不犹豫的塞进了欧阳冥冰的口中。
“主子无碍,只是受了皮外伤。”冥一脸色沉重。
跟着过来的手下一听,脸色却没有好转。
能让他们主子成这样的,世界上就没有几人。
已经昏死过去,怎还会无事。
似乎知道众人心里的想法一般,冥一连忙弯腰,打横抱起欧阳冥冰,道:“伤口被撒了药,所以导致主子昏迷不醒,现在必须带主子回去,否则失血过多,也会出事。”
说着,抬起脚步,匆匆的往前走。
“是!”暗卫们没有多言。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家主子会在离殇郡主手上吃亏。
只是,冥一才抱着欧阳冥冰走出了脚步,他便顿住了步伐。
他扭头,眼眸隐晦阴沉,还有些复杂。
“吩咐下去,以后不再管与离殇郡主有关的任何事,还有,把郡主府的人全部撤回来,不得有误。”
说完,也不等暗卫们怎么回应,脚尖一点,纵身跃上,只见他化成黑影,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暗卫们也没有犹豫,几人对视一眼,随即分成两路,一路随着冥一纵身跃上,很快消失在原地,而另一路只有一个人,往相反方向跃起,直奔郡主府。
郡主府与后山,一个哭得无声,一个睡得无音。
那是一种堵,也是一种狠。
她的泪,湿了她的脸。
他的血,红了他的脸。
他动手,纠结亦挣扎。
她动手,不舍亦狠绝。
血泪无声,人有情,亦无情。
皇宫。
“啪!”
“你说什么?”一抹愤怒的女音响彻于整个宫殿一种。
她一抹鲜红色的华贵宫装,头上的凤冠无不在彰显她高贵的身份。
她向来是雍容华贵,端庄贤淑,只是现在,她终于再也无法保持那份从容自若。
精致的脸上,满满的怒气,若非修养够好,她真的要站起来骂人。
而一旁,中年男人一抹明黄色的龙袍,浑身散发着威严与强大,刚毅的脸沉得能够滴出墨来,那双犀利的眸子之中,除了阴暗,还有不可置信,以及那掩饰不住的着急。
而他们两个,正襟危坐,前面的影一一身黑衣,正在禀报事情。
“回禀皇后娘娘,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宫浅虞脸色愈发的阴沉了,“糊涂!离殇这个丫头,简直是糊涂。”
顿了顿,脸色更加不好看,“还有阿冥,离殇性子本就冲动浮躁,他怎么还跟着离殇胡闹?”
她真的很生气,这两个人一个是侄女,一个是弟弟,可是年龄与他们相差太多,几乎是当儿子女儿养着的。
可是现在,居然告诉她,两个人不仅动了手,而且一个恨不得一个死。
这让她怎么接受。
“有没有生命危险?”哪怕很生气,宫浅虞还是沉住性子的问了一句。影一低下头,“回禀皇后娘娘,郡主手臂被划到,但是无生命之忧,而安王爷手臂亦被划伤,并且刺中了肩膀,冥一带走安王爷时,安王爷处于昏迷状态,而且冥一回去之后,遣退了所有与郡主府有关的人,也带走了在郡主府的安王府的人,所以现在无法得知安王爷究竟如何。郡主府与安王府现在已经被彻底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