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我忽然联想起密道中,田大壮那孩子提到的石柱、石门、石狮子,和类似宫殿的地方。
不禁感慨:三皇子这倒霉孩子,真是专业坑爹没商量啊!
想至此,望一眼桌上被我吃得七七八八的桂花茶鸭,遂撕一张小纸条,提笔写了几个字,折好塞进了鸭肚之中。
在四方馆待了两日,织羽君许是为了我的安全计,两日里并不怎么出门,只是不断派手下人出去,又带了各种消息回来给他。考虑到我不懂倭国语言,他与手下交流亦不怎么避讳我。我便在一旁暗中观察,见他时而冷静决断,时而气势逼人,与那黑胖武士交流时甚至动了怒火,十分激愤地吼了几句,双眼中射出毒蛇似的光。
那黑胖武士被织羽君的气势震慑,再不敢开口,只是低头行礼离去。
临出门前,他忽而转头看了看正在书案旁磨墨的我,那不明所谓的眼神,令我心中一阵打鼓。
待他走后,我一边低头闲闲地写字,一边故作不经意地问道:“怎么还吵起来了?”
“没事。”织羽君收起了阴隼的目光,负手踱到我身边,“有我在,谁也休想动你。”说着伸出一只手来,仿佛想揉一揉我额前的头发,伸到一半被我抬头察觉,又堪堪地顿住,尴尬地顺手拿起我写字的纸,“总觉得你还是那个小丫头,却忘了,你已长这般大了……写了什么?”
那素白纸上,是我不经意顺手写下的八个字: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翌日清晨,我还在熟睡之中,便迷迷糊糊地被人拍醒。
我睁开半只惺忪的睡眼,见织羽君正立在我床前,面沉如水地吩咐道:“丫头快起来,我们要走了。”
“这么早?”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看他板着一张脸心情不甚好的样子,瞬间清醒过来,“好,烦劳你在外面等我。”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完毕走出门去,却见微亮晨光中,一众倭寇皆黑色装扮腰佩长刀,满脸肃杀地立在院中。
氛围很凝重啊……我缩了缩,条件发射地找到织羽君高大的身影,一步步挪到他身后,心中默念我是小透明你们看不见我……
却猝不及防地被织羽君一把拉住了手腕。
织羽君冷眼扫过满院的手下,口中喊了句什么,根据我的理解,应是“出发”之类,而后拉着我的手腕,率先向大门口走去。
行了没几步,忽觉眼前的织羽君脚步一滞,我便猝不及防地一鼻子撞在了他背上。
干嘛急刹……我疑惑地从他身后探出半个头去,见那黑胖武士正跪在他脚前一步远的地方,口中高喊一句,重重地扣下头去。
这是要分分钟切腹自杀?我正瞪大了眼看好戏,却忽觉如芒在背,转头发现一众倭寇皆齐刷刷地看我。
织羽君低头冷眼看了黑胖武士片刻,忽然抬足发力,一脚向黑胖武士胸口踹去。
这一脚力道极大,将黑胖武士踹得倒飞而出,织羽君握着我手腕瞬间发力,我又一个踉跄,被他拉着继续大步向外走去。
然那黑胖子又不知死活地扑了上来,抱住织羽君的腿哭告不已。
感受到众倭寇愈发不善的眼神,我终于明白:这黑胖子哭告之事,与我有关。
“他不想让我跟你们走,对不对?”我陡然收住脚步问道。
看众倭寇今日这阵仗,怕是要去找三皇子收钱,而后上船远遁,一去不返。他们干得本就是刀口舔血的无本生意,为活命计自然要慎之又慎,陡然带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无疑是个大累赘。
“你们走吧!”我倔强地挣着被握紧的手腕,“不必为我伤了和气。”
织羽君回眸看了我一眼,忽然松开了手。
纳尼?我本是唱一出欲擒故纵,不想这黑老大真的如此无情。
你不再考虑考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我在心中焦急大喊。
不料下一秒,松开手的织羽君,却反手将腰间的日本长刀抽了出来。
我但觉眼前白光一闪,那刀刃已带着风向黑胖子头顶招呼而去!
我陡然瞪圆了双眼,随众人一起发出一声轻呼。
再向蛰伏于地的黑胖子看去,却没有意料中的满地鲜血,但见他披头散发,颤栗不已,地上是一片凌乱的发丝。
我这才明白过来,方才电光火石间,织羽君一刀斩断了黑胖子头顶的发髻。
织羽君眼波如刀,扫过一众惊骇的倭寇,淡定地收了刀重新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倒他身边,举步绕过低头不语的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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