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应该还在谢府才是。
紫檀和沉香不敢多话,应一声是,匆匆下去找冬青去了。
很快,门外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公仪楚微微直了身子,沉了面色,缓缓朝门口望去。
跟在紫檀和沉香身后进来的是一名一脸不安的小厮,身子有些发抖,不敢抬头看向公仪楚。
“小的见过殿下。”小厮战战兢兢开了口。
公仪音打量了他许久,阴冷的目光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游移,半晌,才缓缓开了口,“你就是三郎身边伺候的冬青?”
“回殿下,小的……小的正是冬青。”
“抬起头来。”见他一直低垂着头,公仪楚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厉声喝道。
冬青身子一抖,颤颤巍巍地抬了头朝公仪楚望去。
“三郎最近在忙些什么?”公仪楚伸出修长的手指从水晶盘中捻起一粒葡萄放入嘴中,神情有几分漫不经心。
“三郎……三郎并没有忙什么……”冬青眉眼微动,点头哈腰道。
“哦?”公仪楚意味深长地睨冬青一眼,“既然没有忙什么,怎的日日到晚上才回府?”
“奴才……奴才不知……”
说完这话,他有些心虚地垂了头,不知公仪楚会有什么反应。
却不想公仪楚并未接话,他亦不敢抬头望向公仪楚,房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忽然,只听得“啪”的一声瓷裂声响起,他诧异抬头一瞧,却是公仪楚将手旁茶盏一拂,茶盏掉落在地,碎成无数碎片。
冬青心中一骇,慌忙下跪求饶。
公仪楚起身下榻,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阴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冬青,“你可知,在我面前撒谎是什么下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就看你自己了。”
冬青两股战战,几欲瘫倒在地。
公仪楚是什么样的人,他心中清楚得很。她嫁入谢府的这短短一个月内,就将谢府闹了个鸡犬不宁。稍有不如她意的女婢仆从,下场都很惨烈。如今听得公仪楚用这种森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冬青早已吓得不行。
“奴才……奴才……殿下饶命……”
公仪楚冷哼一声,“要想让我饶命,就将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若是有半句虚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是……”冬青被她唬住,哪里还敢欺瞒,忙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郎君这几日回来得晚,是因为……是因为明月夜的清婉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