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邴的问话,公仪音不由陷入沉思。
他说得没错,既然这白玉香炉从未离开过甘泉殿,那么皇后又是如何在香炉上做手脚的呢?一时间公仪音也想不明白,不由陷入了沉思。
忽然,公仪音想起一事,抬眼看向刘邴问道,“刘中人,我记得这个香炉当初是由下边进贡上来的,当时似乎是一对而非一只?”
被公仪音这么一问,刘邴也隐约记起了的确有这回事,点点头道,“似乎是这样的。”
“那你可知这另一只香炉去了哪里?”
如果有两只一模一样的香炉,那么皇后这手法就很简单了。先将另一只备用的香炉取出,用香料浸泡透了,再找个机会与甘泉殿中的这只香炉对调便是。
刘邴想了想,有些犹豫道,“当时主上只留了一只,另一只,似乎存到了库房里。”
“你派人去查一查,当初存到库房里的那另一只香炉,现在到了谁的手里。”公仪音吩咐道。
刘邴忙应了。
公仪音见安帝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自己待在此处帮不到任何忙,且她若是在甘泉殿中待太久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只得先行离开。只是到底有些放心不下,又细细嘱咐了刘邴一番,让他好生照顾着安帝,自己明日再来看他。
又恨恨看一眼那静静立在高几上的香炉,咬牙切齿道,“这个东西,拿出去摔碎扔了!若是父皇问起,你就说是我不小心摔碎了便是,我自会亲自同他解释。”
刘邴连连行礼道是,又派人送公仪音和秦默出了甘泉殿。
一路上,公仪音都有些沉默。
秦默知她是因安帝中毒一事而心有戚戚,温声出言安慰道,“阿音,此事往好的方面想,也算是因祸得福。若是主上今日不晕,我们怕是很难发现这香炉中的诡计不是?”
公仪音闷闷“嗯”一声,“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如果此事当真是皇后所为,她的心思,实在是太狠毒了些。”
“虽然我们是这般推测,但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也拿她无可奈何。并且,任何时候,我们需要保持客观冷静的态度才行。”秦默冷静分析。
公仪音知道秦默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明白。权且等明日刘邴那边查到的结果出来了再说。”说到这里,又叹一口气,“只希望父皇能早日醒来才是。”
秦默点点头,两人一路无话行到帝姬府不提。
第二日。
秦默因要去延尉寺点卯不能陪公仪音去宫里,公仪音早起用过饭,惦记着安帝的情况,便早早带上阿灵和阿素往宫里去了。
轻车熟路到了甘泉殿。
刘邴听到人来报亲自迎了出来,“见过殿下,殿下今日来得好早。”
公仪音朝他略略一点头,急切道,“父皇怎么样了?可醒来了?”
刘邴面露喜色,点头应道,“托殿下的福,主上已经醒来了。”
公仪音一喜,眸中绽放出喜悦的光芒,急急道,“太好了,快带我进去看看!”
刘邴应一声,急急忙忙前头带路引着公仪音进了内殿。
一进殿内,公仪音一眼便看到安帝正躺在榻上,就着宫婢的手喝着药。听到脚步声,他抬头望来,见是公仪音,虚弱地一笑,面上浮现出一抹略显苍白的笑意。
“父皇!”公仪音快步上前,接过宫婢手中的药碗,在榻旁坐了下来,“父皇,我来喂您喝。”
“让重华担心了。”安帝沙哑着声音道。
公仪音摇摇头,舀起一勺药汁吹了吹送到安帝唇边,“父皇能好起来重华就放心了。”
安帝就着公仪音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很快一碗药汁便见底了。
公仪音将药碗顺手放在一旁刘邴手中的托盘之上,一面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一面看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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