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放了下来,又自袖口掏出一支信号弹来。
公仪音好不容易踩到了平地上,悬在半空的心这才归了位。她看着秦默的举动,好奇道,“阿默,你这是在给谢七郎和荆兄他们发信号?”
秦默点点头,已经点燃了手中的信号弹。
信号弹倏地飞上了天空,很快隐入白茫茫的雾气之中。秦默皱了眉头,“也不知道他们在上面能不能看到。不过不管怎样,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公仪音点点头,四处打量着,突然目光在秦默手上定格住,惊呼一声道,“阿默,你受伤了。”
“无碍。”秦默摇摇头。
公仪音咬了下唇,这伤口处还往外渗着血迹,应该是方才坠崖前被划伤的。可惜自己带的药粉药膏都在车上,眼下也只能先给他先包扎一下了。
想到这里,她蹲下来从裙摆上撕了一块布料下来,然后起身抓住秦默的手,将他的袖子卷了上去,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她心疼地看着,口中轻柔道,“别动。”
秦默乖乖地任由她包扎着,眼中流露出甜蜜的笑意。
公仪音将伤口层层包扎好,又打了个结,这才抬头看向秦默道,“好了。”却正撞上秦默宛然的笑意,不由一愣,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见你没事,我当然开心。”
说到这里,公仪音的情绪却突然低落了下来,低头摆弄着腰间的玉佩,语声呐呐,“阿默,我不该跟来的。我手无缚鸡之力,跟在你身边只会给你拖后腿。”
秦默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阿音,你是我的人。我照顾你,保护你,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永远不要对我觉得抱歉,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他眼中的神色太过炽烈,公仪音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话音未落,“啊……阿嚏……”竟打了个喷嚏。
秦默眉头一皱,伸手将外衫解开给公仪音披上,“夜晚风凉,快披上这个。”
“我没事。”秦默本身也没有穿多少衣服,公仪音自然不忍心,伸手就要去脱秦默给他披上的外衫。
“乖乖披上。”秦默沉声道,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口吻,“我有内宫护体,不怕寒。”
公仪音想了想,最终听话地紧了紧秦默的外衫。
眼下是特殊时期,若自己再生病了,岂不是更让秦默担心?
秦默看一眼公仪音冻得苍白的小脸,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此时夜晚的温度已经很低了,若就这么在野外露宿一夜,阿音铁定会生病。可是在这块小小的空地上也不知道能不能生起火来。
他微狭了墨瞳,借着月色四处观察。
突然,眼神一亮,目光定格在公仪音身后某处。
“怎么了?”见他面色变了变,公仪音奇问,也转身看了过去。
她背后的山崖上爬满了藤蔓植物,有的已经枯黄,有的却还是绿油油的色泽。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公仪音心中不解,正要抬头问他,秦默却已然走到了公仪音身侧,伸手将墙上密密麻麻的藤蔓植物往旁边一拨,一个硕大的洞口霍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公仪音吃惊地捂上了嘴。
谁会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这么个隐秘的山洞?
秦默将遮蔽住洞口的藤蔓植物清理了一些,然后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往洞中照了照。借着光亮,他将头探进洞中仔细查探了一番。
“怎么样?”见秦默收回探出去的身子,公仪音急急问道。
“没什么危险。”秦默从地上捡起一根不知从何处落下的粗壮树枝,又从崖壁上扯了一把干枯的藤叶在树枝上绕紧,做了个简易的火把出来。
他用火折子将简易火把点燃,一手拿着火把,一手牵着公仪音道,“跟紧我。”说着,率先进了山洞。
借着火把的光亮,公仪音也得以看清了洞中的情形。
这个洞并不算大,一眼望去空空荡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正中间有一块圆形的石头,石头上方一片平坦,看上去十分光亮,似乎有人为打磨的痕迹。
她好奇地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不过因为洞中十分干燥,洞口用有藤蔓遮住,并没有多少灰尘落进来,所以石块上一片光洁,看不出什么时候来过人。
秦默拉着她四下走了一圈,粗粗望去,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他放下了心,将火把插到了崖壁的缝隙之上,看向公仪音道,“这里避风,比外头暖和,看来今晚我们只能在此凑合一晚了。”
公仪音点点头应下。
“我先生个火。”秦默见洞中空空如十分干净,并没有多少枯枝枯叶可以供他点火的,想了想道,“我去方才那颗树干那里折些树枝回来生火。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好。”知道自己跟着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公仪音应了下来,目送着秦默走出洞口。
她长长舒一口气,看着火把的光影投射在崖壁之上,自己的影子也被倒映得老大,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一般,一时间觉得身上起了层凉意。
双手搓了搓手臂,公仪音甩甩头,将脑中奇奇怪怪的想法赶了出去,随意在方才那块大石块上坐了下来。
坐下的时候,双手无意识往石头上一撑,也不知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耳边竟响起了轰隆隆的巨响!
------题外话------
迟了一点,抱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