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脸色骤变,“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朝后退了几步,惊慌失措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死了。”秦默看着他,冷冷道。
“不可能!”男子大叫,满脸震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公仪音转头一看,只见谢廷筠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还跟了几名衙役,出声问道,“谢七郎,延尉寺来人了?”
谢廷筠笑笑,“找了衙中寺丞带人过来了,衙役这会正在找楼中的人一一问话,说是做完记录便可放他们回去了。”许是命案在前,谢廷筠面上是难得的正经神色,这般看来,愈发显得面容俊朗,丰神如玉。
他的目光在房中一扫,不由沉了沉。
秦默点头应了,又看向方才那男子,语气沉郁,“你叫什么?”
“我……”那男子似乎镇定了一些,咽了咽口水道,“小民温……温良禹。”
温良禹?寒族?
公仪音有些许诧异,原本看他身上光鲜的服饰,还当是某个士族旁支,没想到却是寒族子弟。
“轻絮可是你所杀?”秦默单刀直入,一动不动盯着他面上的神情。
岂料话音刚落,那温良禹看一眼身侧的轻絮,突然发起狂来,不住地摇着头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不要告诉她……不要告诉她……”
“她?谁?”秦默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疑点。
温良禹却圆睁了双眼,连连往后退,似乎身旁的轻絮是什么吃人的怪兽一般,嘴里只不住念叨着,“完了,我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温良禹。”秦默加重了语气,叫了他一声。
温良禹茫然抬头看他一眼,眼中又是惧怕又是震惊,看得秦默皱起了眉头。
他到底在怕什么?
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模样,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秦默略一沉吟,招手唤来门外衙役,“先派人将他押入大牢好生看管着,待明日他冷静些了我再去问话。”
衙役应诺,押着温良禹下去了。
公仪音看着地上的轻絮,叹一口气道,“她怎么办?”目光在旁边散落的花瓶碎片上一扫,看来这花瓶便是凶器了。
“先将尸体抬回去,让罗叔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
得了秦默的吩咐,轻絮的尸体也被抬了下去,房中便只剩下公仪音,秦默和谢廷筠三人了。
公仪音看着似破布般被人抬出门的轻絮,一时有些慨然。
门外的风吹了进来,吹动房中悬挂的珠帘叮当,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女子淡淡的馨香,馨香中又带着几缕淳冽的酒香,一切的一切,仿佛没有丝毫的改变。
可是那个曾经活色生香摇曳多姿的女子,从此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她叹一口气,抬头正撞上秦默若有所思看着她的眼神,不由一怔。
“你在想什么?”秦默淡然开口,琉璃般明澈的眼眸中透出灼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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