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踏上了归队的旅程。
刘丽芬送走魏敢,犹豫了两天后,还是忍不住给余喜龄打了个电话。
她知道余喜龄已经跟顾钧在一起了,对此她也是祝福的,人不能那么自私,魏敢最终没有跟余喜龄走到一块,这里头的原因很多,也怪不到余喜龄的身上。
顾钧人很好,之前他在清远的那段时间,因为魏敢的关系,两边交道打得也不算少,他跟魏家的纠葛刘丽芬也听说了一些,对这两人走到一起,刘丽芬纠结过一阵,最后还是祝福的。
只是,刘丽芬实在是担心魏敢的身体情况,有一丝希望,她也想要试一试,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她希望余喜龄能好好跟魏敢谈谈,这孩子比起先前来沉郁了很多。
外人看来,或者是觉得是时间和军队的历练让魏敢更成熟,但刘丽芬感觉得到,不仅仅是如此。
魏敢他不开心。
接到刘丽芬的电话,余喜龄沉默了很久,最终无奈地道,“芬姐,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喜龄,试一试好吗?求你。”刘丽芬语气哽咽。
其实早在知道魏敢职业病的时候,余喜龄就去图书馆查了相关的文献,她也做过一些努力,但是如果那些都没用的话,现在的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就算她联系魏敢那边,魏敢大概也不可能会接她的电话。
就在刘丽芬以为没有半点希望的时候,余喜龄叹了口气,“好,我试试。”
从刘丽芬那里抄来魏敢留下了电话后,余喜龄把电话拨了过去,可惜问明身份后,她得知的,是魏敢已经在出任务,让她等他的联系的回答。
“别太担心,部队不会拿战士的身体开玩笑,要是魏敢状态不好,不可能还能留在部队。”顾钧知道刘丽芬打来电话后,直接找顾母托人问了情况。
得知魏敢一归队,就立马出了任务,余喜龄没再打那个永远联系不到人的电话。
“其实,你可以录几个录音带过去,或许会有用。”和刘丽芬一样,顾钧也是担心魏敢的,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魏敢能好好的。
余喜龄摇了摇头,“你之前不是介绍我去看心理医生吗?我问过魏敢那样的情况,心理医生给过类似的建议,我录了很多录音带寄过去,不过被退了回来。”
那时候魏敢连她的电话都不接,怎么可能会收她的东西,她寄了几次包裹,退回来大半,还有两件可能在退回来的过程中遗失了,余喜龄也没有去查过。
毕竟查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大概魏敢也不知道,她曾经熬夜对着录音机念了很多本书,就是为了对他的病有帮助,那时候她心里,或许还有微渺的希望,希望魏敢能回来罢。
不过都过去了。
顾钧把余喜龄揽在怀里,无声地安慰她,余喜龄回抱住他,“干嘛,你都不吃醋啊。”
“不吃醋,我只是后悔,没有早一点踏出关键的一步。”那时候他顾虑的还是太多,迟迟不敢往前踏出那一步。
余喜龄笑,在他怀里闷声道,“幸好你没有。”
那个时候顾钧开口,余喜龄肯定不会同意的,心里住了一个人,没有绝对的信心赶出去之前,她怎么可能会再接受别人。
这样,对他和他都不公平。
给刘丽芬回了个电话后,得知联系不到魏敢,刘丽芬叹了口气,向余喜龄道了谢,没有再强求什么,只心里默默盼着魏敢能好好的。
“咦,魏敢你干嘛呢?”魏敢在营帐里收拾行李,战友突然拿起被仔细放在衣服上的一个小包裹,皱眉问道,“你这包裹跟了你快两年了吧,怎么也没见你拆开过?”
营帐里其他战友也看过来,其实他们早就想问了,魏敢脸色一沉,身手敏捷地抢回来,塞进行囊里,抿着唇不说话。
好吧,他们都明白了,这大概是某个极重要的人寄的极重要的东西,大家都有放在心口珍重的爱人和亲人,理解。
战友拍了拍魏敢的肩膀,“对不起。”
“没事,三分钟后集合。”魏敢肃容背起行囊,大步跨出,原本应该是有五分钟集合时间的,不过魏敢是中队长,他们忍!
营帐里的战友表情扭曲的同时,所有人都迅速回到自己的铺位,飞快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