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偏偏她又不好去找他求证,生怕自己听到什么抓狂的答案。
徐瑧仔细回想了下那天的情形,眉目便弯了起来,淡淡地笑开,“说起来,那天晚上我确实跟苏曼瑜开了房,不过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有没了兴致,于是就趁她洗澡时逃了,可能走得太匆忙,就把手表落在了房间里。”
左欣玫沉默听完,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你们什么都没做,苏曼瑜为什么要故意跑到我面前撒谎?”
“估计是她当时一些听到我们分手的消息,故意跑过来起你的吧。”徐瑧耸耸肩,无所谓的口吻。
左欣玫哼了声,脸上闪过一抹浓重的厌恶,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坦白说,这事要是搁在从前,她说什么都不会咽下这口气,铁定要去找苏曼瑜算账的,但就如蒙炜所说的,如果苏曼瑜真的被她的前牛.郎床.伴染上HIV,她就用不着再去添一笔了,因为这惩罚已经够深了。
徐瑧目不转睛地观察她表情,感觉危机已经彻底过去了,适时地抱过来,柔情似水的看着她,“好啦,现在事实证明,我对你确实一直守身如玉,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感动,觉得自己更加爱我了?”
“滚吧你!”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左欣玫真是恨不得直接敲死他。
“得嘞,我现在就滚,立马圆润不拖泥带水地滚!”在医院呆了大半天,他就等着这被解放,闻言立即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口。
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按下往下的按键,就被身后的女人给叫停了脚步。
徐瑧无奈地转过身,一脸为难地说,“欣玫,你也知道我刚回来接手公司的事,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工作。欧凉那小子辞职信都不打,留了一堆交接文件直接就给我先斩后奏了,我现在比陀螺还忙,没空跟在这儿耗时间。”
左欣玫没有马上出声,斜睨了他一眼,隔了片刻,才语调平平地问,“我就再问你一句,你什么时候才肯把我们的关系给正一正?”
“我们的什么关系?”徐瑧眨了眨眼睛,一脸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少在这装傻充愣,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左欣玫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森森然然地阴沉,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徐瑧神色一顿,语调不变的笑着问,“我真的不知道啊,要不你给我点提醒?”
见他仍是逃避的态度,左欣玫冷沉着一张脸,咬着唇默默地磨了会牙,用力挣开他的双臂,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虽然她真的很想和他结婚,可是这事不能光她一头热,如果徐瑧没有那个意思,或者下不定那个决心,她是绝对不会强人所难的。
徐瑧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俊朗分明的脸孔微微侧着,方才的笑意早已敛去,只余一层淡淡的黯然。
这天晚上,洛笙下楼想去厨房给叶峻远热杯牛奶,路过餐厅时,余光看到酒柜吧台那坐了一个人,下意识地看了眼过去,是徐瑧。
徐瑧似乎正沉浸在心事里,一时也没留意到身后的人,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地浅酌杯中酒,他面前的吧台上立着两个红酒瓶,其中一瓶已经空了,另外一瓶也差不多干了一半,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洛笙在原地站了半会,慢慢地走过去,轻声问道:“瑧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呀?”
徐瑧身形顿了一下,看到她,有些怔然,瞬间脸色很快又恢复正常,端着酒杯轻笑,“这么晚了还没睡?”
“阿远刚忙完工作,我下来给他热个牛奶就上去。”洛笙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虽然直觉徐瑧不会告诉自己,不过,她还是想试着问一问。
“没事,都大仇得报了,这辈子的心愿也了了,还能有什么心事?”徐瑧喝了口酒,嘴角掠过一丝笑,眼神却有种说不出的寂然,声音低低落落地响起,“做人不能太贪心,我现在这样,应该心满意足了。”
这话听着很有深意,洛笙望着他,嘴唇翕动了几下,刚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挥手打断了,“我没什么事,就想一个人静静地喝点酒,你去忙你的吧。”
她抿了抿唇角,低声说道:“那好吧,喝酒伤身,你也别喝太多了,早点休息。”
徐瑧嗯了声,转过脸背对着她,继续抿他的酒,没再说话。
洛笙最后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迈向厨房。
等热完牛奶出来,酒吧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洛笙端着热气腾腾的牛奶,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徐瑧刚坐的吧凳,脚步不停地上楼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