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楚童却没有回应。他太难受了,胸口像破风箱一样,呼吸都变得粗重,刚刚的吻几乎要了楚童全部的力气,现在的他就像一颗没了根的小白菜,风一吹就倒了。
楚童栽在沈瑜怀中,接着要软着身子倒下去,沈瑜连忙抱住他,想下车,楚童却拽着他衣角,让沈瑜把包带走。
“等我下次给你买。”沈瑜快叫他气死了,但楚童不依,他只得答应。可后来楚童又说:“衣服,衣服是那个阿姨的。”
沈瑜简直气疯了,连忙掏出钱给对方,就说买下了,才敢抱着楚童回去,后来上了车,暖气打开,楚童就直接倚倒在他肩膀上。
楚童的小.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呼出的气都是烫的,眉头紧锁着,看起来痛苦不已,他很冷,总想往沈瑜身上蹭,再把小脑袋贴在对方胸膛上,那里热乎乎的,能驱走他的寒冷。
这时的楚童就像只流浪猫,被风吹,被雨淋,落得满身伤痕累累,可怜又可气。
沈瑜在他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宠着他,哄着他,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把一切好的都捧到他面前,他把这只猫儿养的白白.嫩嫩的,可对方却偏要逃走。
逃走时半点都不犹豫,也不念着自己的情义,一路上跌跌撞撞,落魄不已,冷的快昏死过去了,却还不肯回到自己身边。
多狠心啊。
可即便如此,当他的猫儿流浪的脏兮兮,别人都不屑一顾时,沈瑜仍忍不住想找回他,想把他当做是珍宝,像以前那样珍宠,因为他好喜欢他。
或者说是爱吧。
沈瑜描摹着楚童的眉眼,俯下.身,去吻对方的唇。
楚童没有抗拒他,这很好。沈瑜想,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或许就该永永远远禁锢在自己身边,让他哪都不许去,这样就不会再逃跑了,而他的心底也就只会有自己。
但现在来说,也不算迟。
沈瑜把楚童抱回到自己怀里,而后抓.住对方细嫩的手,再放进自己的衣服里,这样暖和了些,可楚童仍不住的哼唧。
“沈总,咱们是回家还是去医院呢?”司机看着楚童,也知道自家老板是把对方当心肝宝贝疼,便说:“去医院能好的快些,打个屁.股针,一针就见效。”
“那就去医院吧。”沈瑜刚说完,就感觉怀里的楚童动了动。
“我……我不要打针。”楚童声音虚弱,哭哭唧唧的说。
他半梦半醒着,一听到屁.股针就想到小时候,那一针下去要疼上好几天,坐不下蹲不了,简直像噩梦一样,即使发烧烧迷糊了都记得这件事。
“我不要打……好疼。”楚童抱着沈瑜的腰,软软的和他求情,眼睛里都蓄满了水汽,似乎沈瑜一个不字,他就能哭出来了。
“好,不打了。”沈瑜摸了摸楚童的头发,对司机说:“直接回家。”
楚童却不放心的,他睡一会,总要问:“我们回家了吗?”
“快了。”沈瑜便拍拍他的背,让他继续睡。
“我不想打针,我想回家了。”楚童还不睡,他小声和沈瑜说着,抱着对方,似乎是怕对方要直接把他揪到医院去,扒了裤子就打针。
“不打针,我买药给你。”沈瑜一路上都这样哄着楚童,对方的脑子却是烧坏了,时不时问一遍,安心了些,过一会儿又紧张起来,怕沈瑜骗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瑜颇为埋怨:“从来都是你骗我的。”
“我不骗人……”楚童却反驳。
“骗了,你骗我说喜欢我。”
“我没骗,我没骗……”楚童反而无理取闹起来:“我没骗你呀,我好喜欢你的……呜呜呜。”
他竟哭了。
楚童抱着沈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水很快就浸.湿.了衣服,他一直念叨着喜欢,又哭的那么可怜,让沈瑜一时间手足无措,竟不知该怎么哄他才好。
他喜欢我吗?可喜欢又为什么要离开?沈瑜也怨,但不能和发烧的楚童讲这些弯弯绕绕,只得亲他的眼睛,吻掉他的眼泪,说:“不哭了,我也喜欢你的。”
楚童听后又哭的厉害了,其实他脑子昏沉沉的,只有那么几个简单的念想:他真的好喜欢沈瑜,但他不能喜欢沈瑜,头好疼,心里好难受。
楚童哭了一路,沈瑜也哄了一路,直至回到小区楼下,去药店买来退烧药,上楼开门,倒热水给楚童冲上一杯,用勺子喂他喝下。
“好难喝……”楚童小.脸都皱在一起,恶心的不行,药里有着浓郁的中药味,还偏偏甜的腻人,两种极端混合在一起,让楚童根本无法忍受,仅喝一口就开始反胃,甚至连咽都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