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娴心底嗤笑,有些失望,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邓玉娴走后,铖王这才起身走近屋子去,他武功极高,方才邓玉娴和顾文秀在屋中所言自然是一字不落的被他听进了耳朵里。
进屋,走到床榻边上,原本已经紧闭着双眼休息的顾文秀突然睁开了眼,没好气的瞪了铖王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就你这般冷冰冰又不会说话的模样,我瞧着娴儿能搭理你原谅你才怪。”
铖王眼眸微闪,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他也想对自己的女儿温声细语,可他一时半会儿也做不来。
他也想正大光明的瞧一瞧,抱一抱自己的外孙子外孙女,可他就是张不开这嘴,说出那些话来。
“秀儿……”
“别叫我。”
顾文秀生气的打断,气愤的说:“娴儿每日都来瞧我,你竟然每日都不曾与她多说几句话,总是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你钱似的,谁愿意搭理你?”
“为夫已经尽力了。”
铖王心累的轻叹了一声,神色认真的说:“为夫已经在学着与馨虞说话了,今日……今日为夫已经多说了两句了。”
除了那两句话,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顾文秀气得心肝疼,想要抬手将铖王给敲醒,奈何手抬不起来。
她只得狠狠的说:“你这种人,简直注孤生。”
“注孤生是何意?”
铖王侧头,不耻下问。
“注定孤独一生。”
顾文秀好心解释,而后觉得不够狠,便又说:“瞧你这闷葫芦的模样,当初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瞎了眼,竟会瞧上你。”
话毕,顾文秀又想到铖王一人守候在望山深处的深情,心中一痛又急急的出声说:“我说的是爱上你之前,为何会爱上你,可没说爱上你之后的事啊!”
铖王却不在意,伸手他握住了顾文秀的小手,笑得一脸温柔深情,他说:“秀儿,只是你不记得了,当初的为夫不是这般模样的。那时的我,为了讨得秀儿欢心,每日都围在秀儿身边转,赶都赶不走。还有什么好话说不全呢?”
顾文秀眨眨眼,一脸怀疑:“真的?”
“千真万确。”
铖王点头。
顾文秀冷笑:“竟然如此,你当初都能这般追着“我”跑,如今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搞不定,你说你是不是越来越没用了?”
话虽这般说,顾文秀的心却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对原主这么好,她心底就觉得难过。
她知道她不该这么自私,霸占了别人的身体和男人,还要妄想得到这男人全部的爱。
许是相处得久了,顾文秀在铖王的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这样的温暖让她悸动,让她心动,让她自私的想要拽在手中。
她想,她是爱上眼前这个男人了。
即便这个男人有些老,即便这个男人已经跟“别人”有女儿了,即便……即便这个男人此时眼中的温情全都不属于她,她一样义无反顾的爱了。
“女儿跟秀儿不一样。”半晌,铖王突然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