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因为出身背景,加之元帅之徒的身份以及我自身的大局指挥能力,只是短短六年,我就奇迹般从一个小兵变成了元帅。”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姚冰蓝看到了师父说完这话后,脸上露出的苦涩,连忙问道。
“你要知道,临阵挂帅这种事,不是你想的那么荣耀和好玩儿的…那个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元帅。”
“那是什么?”
“形象一点的话,顶多算是群落水狗的头子,而且还是求别人别人都不愿意当的那种头子…你知道吗,联合国的大军就像疯狗一样可以用狼群战术追得我们只能驾驶着机甲长时间疯狂逃窜,其他人还好,听我指挥怎么跑就行了,而我呢,要指挥那么多人从各种不同的路线跑,同时自己还被追得最惨…很多时候别说睡觉了,妈巴蛋的,老子连抬起屁股放个屁的时间都没有…”
硝烟的味道,随着元帅市井流氓般的骂骂咧咧,逐渐钻入姚冰蓝的五脏六腑。
甚至都没有原住民的陌生星球上,一大群人开着老式的机甲追着另外一小群人,那里的环境或许满眼皆是恐龙,亦或是恐龙灭绝后的冰河时代,一眼望不到边的白色,让人不用感受,单是看看都会陷入寒冷的绝望当中。
诸如此类的桥段,如今在各种战争历史电视剧里层出不穷,屡见不鲜。
姚冰蓝脑海中的画面一开始也并不让她觉得有什么新鲜的,就好像是一张看了无数次的画纸,再看一百次也多看不出一朵花儿来。
可随着元帅的叙述,一张纸好像气球注入了空气,变成了一个球,立体感带来的强烈冲击,让姚冰蓝霎时间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坚毅如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的那一战,敌人把我和我的警卫团围在了现在叫做潘多拉十号的那个星球上,敌方机甲如海潮一般看不到尽头,这简直用十面埋伏都不足以形容了,战斗到最绝望的时候我甚至都闭上了眼睛,只靠直觉去厮杀搏命,因为我不想看到,当自己心爱的机甲被践踏成饼时,自己脑袋也被压扁后,脑浆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形态去污染环境的。”
“然后呢?”姚冰蓝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然后张狂带着他的队友来救我了,都是和他一起闭关练穿越火线项目和小团队单兵机甲技战术的,算上他一共五个,那一战死了俩,那两人一个复姓欧阳,一个姓刘,其中姓欧阳的那个,还是张狂的队长,也是他最敬仰的一个人。”
“姓刘?难道…难怪张狂会破例让一个人类当他网吧的服务生。”
元帅闻言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见他这样,姚冰蓝很不情愿的补了一句:“当然,不可否认刘小宝的天赋真的很好,可以说是天生的战士。”
“你知道他的曾经就不会这么说了。刘家可是富得流油的大户人家,他又是刘家的大少爷,想想吧,争勇斗狠,声色犬马,骄奢淫逸,无法无天,这些每一条不但都和曾经的他能够扯上关系,而且加一起都并不足以充分说明曾经的他到底有多顽劣。”
姚冰蓝闻言只觉得难怪如此,但这些好像刘小宝自己毫不知情,所以她又多了句嘴:“那怎么他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反正是一团乱麻的关系,总而言之的话,他叔叔想绿他,刘家正好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哪晓得才这么大的一个屎孩子就已经是花丛老手了,结果他叔叔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功人士,硬是被他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小孩儿给反绿了,恩,绿帽子知道吧?事情到了最后,两人闹得不可开交,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刘家内部高层总的来说还是偏向他叔叔多一些,于是就用一种药物封存了他的记忆,把这小子发配回地球老家来了。”
元帅说起豪门恩怨来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但姚冰蓝却是听出了兴趣,眼巴巴的看着师父,显然是想要听到更多的八卦新闻。
“别的我也不知道更多了,我就还知道可以让他恢复记忆的解药现在捏在他叔叔手里,真的是太烧脑了,说着我都头大。”
姚冰蓝知道没故事可听,连忙转向了另一个话题,“那就不说这个了,继续说张狂吧。”
“没什么好说的了,打到最后,联合国方面的意思是从武斗换成文斗,穿越火线,五人团队赛一场定胜负,赢了炎黄共和联盟可以得到一个星球,也就是潘多拉星域中最有价值的潘多拉十号星球,输了的话,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太不要脸了,那时候的阿里如日中天,张狂的队友又刚死了两个!为什么他们不敢单挑!”
“谁说不是呢,但老外就爱来这套,你乒乓球打得好人就非要和你踢足球,形势比人强,我那时和不少同志都被敌人隐隐包围当做人质呢,没办法,能找到李冬城和陈醉这对夫妻档顶上去都算不错了,但没有磨合的队伍对上那时候的3d,可想而知输得有多惨。”
姚冰蓝气得都无话可说了,元帅说到这儿也终于是有了轻微的情绪波动。
停了好久,元帅这才继续说道:“最后我倒是得救了,但张狂那疯子怎么可能打落牙齿还往肚里咽,他最尊敬的队长死了,一起闭关六年的队友也死了,一个星域整整十个宜居星球还尽都落于敌手…”
又过了很久,元帅才又说道:“谁让他的希望没了,他就要灭了谁的希望,所以,他用对自己太不公平的条件作为筹码,向阿里提出了灭号二十年的单挑决斗,然后…然后他就从一个逗缺变成了一个苦缺,整整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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