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云峰的秘书很想把苗益蓝领进了赖云峰的办公室,其实这个办公室之前苗益蓝是出入自由的,哪里需要秘书领着进入呢?如今情形就是不一样啊,一如她出现在公司里,那么多异样的目光在打量她一般。
苗益蓝进来后,赖云峰挥手让秘书出去了,苗益蓝顿时有些尴尬,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种状态面对赖云峰,可一想,该尴尬的人不应该是赖云峰吗?她尴尬什么呢?这么一想,苗益蓝又大方起来,主动给赖云峰的茶杯续了水,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坐到了赖云峰的对面,一如从前一样。
赖云峰有那么一刹那间认定苗益蓝还是从前那个对他的话不折不扣实施的跟随者,在他认为,哪怕当年那些追随者都会离开他时,苗益蓝也不会,可如今呢,她虽然没有离开他,可他还敢用她吗?
“老大,你就没话问我吗?”苗益蓝坐定后,看着赖云峰问道,这一问,把赖云峰拉回了现实。
赖云峰认真看着苗益蓝,接过她的话说道:“不是你应该对我作一个解释的吗?”
苗益蓝没想到赖云峰会这么说,也对,全公司的人都异样看她,她现在应该是全公司的怪物吧。
“老大,我没啥可解释的,我是当着你的面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尽管传到了丁书记哪边,我也还是认定这些话是我应该说的,我完全可以私下把这些话告诉丁书记,但是我跟了二十多年,从十几岁就跟着你,我的人生观,世界观全部是在你的教诲中形成的,老大,说良心话,我不会背叛你,也不想背信弃义,你是我的大贵人,大恩人,大恩师,如父如兄一般,哪怕是此时此刻,我也还是这么认为的。
可老大,我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反思,我们这么做对吗?我们对得起国家,对得起这个国家中的人民吗?
老大,大把大把的红利被外资赚走了,可我们所从事的事业最基层的一切全是国家铺设而成,我们吃了这么多年的红利,我们回馈这个国家和人民的又有多少呢?
我知道你很希望义都科技公司上市,我一定希望这家公司上市,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公司,纯纯粹粹国产牌公司,可是这家公司绑定了多少分蛋糕的既得利益者,老大,你清楚是一种什么状况。
你把我弄走,就是担心我眼里揉不了沙子,你有你的难处,你有你要照顾的人情和关系,还有总公司继续前行的关系要拉近,可是老大,一旦我们的体系崩了盘,该套现的那些既得利益套现离场了,接盘的人却是最最无辜的普通人,他们几个能承受得起这么大一个盘子呢?一旦承受不起的时候,说重一点,整个金融体系指不定就崩掉了,为难的还是国家,想整个国家安稳,国家是管还是不管呢?
老大,你比我更清楚这里面的道行,我们所有的人都在乐观地认定我们做大蛋糕没有错,我们是在创新,我们是在救苍生于水火之中,可真是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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