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折裂、乌珠迸出,札里不花陡然被张清抛来的飞石狠狠打个正着,顿感剧痛钻心,也不免嘶声惨嚎起来。目所能及处也是一片的血色模糊,却又如何能够在专注于同眼见杀至面前的敌将近身厮杀?
张清当然也不会给眼前敌将半分挣扎逃脱的机会,当即便已拍马杀至手中长枪疾探而出,轻易的搠进札里不花的咽喉,而龚旺、丁得孙二将旋即拍马杀至,钢枪、钢叉从两侧也猛搠过去,几乎也在同一时刻搠进了札里不花的左右腰肋当中!
如今娘子琼英得登基称帝的自家哥哥情分恩宠,先前既认作义妹,如今也是受钦封的西河长公主。虽琼英早先屡番随着张清征战厮杀,也绝非甚身娇肉贵,乐意在深宫内苑中纳福的千金之躯,但随着张清与琼英所诞之子张节成长,如今也早过了牙牙学语的年龄,已身为人母的琼英倒也安于教子向学,每逢张清奉诏率领出征时,便等候自家相公报捷归来。
今番也是一如既往,要屡建得功绩再回去报捷,而教节儿知道他阿爹是何等样人...张清心中念罢,又是一声清喝,胯下青骢玉勒马长嘶驰骋,但见葵花宝镫振响熟铜铃,倒拖雉尾飞走四蹄轻。金环摇动,飘飘玉蟒撒朱缨时,对悬锦袋的飞石又被频频取出,教张清打将出去,嗤嗤的破风中直在空中穿梭不绝,须臾间的功夫又有三四个气急败坏的率众前来负隅顽抗的塔塔儿头人被打将下了马去!
而被呼延灼率领连环马重骑拦腰截断的另一侧溃散骑阵当中,塔塔儿阔亦坛部的首领阔湍巴抵死顽抗,先是撞见从斜侧里杀出的乞颜部俺巴孩以及其余几支蒙兀室韦部族所组成的骑兵,这一波其中也多是与塔塔儿部先前早就有宿仇旧怨,如今恁般形势之前甫一交手,非但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也更是要痛打落水狗,但见俺巴孩与其他几支部族首领率领各自族民骑士一个个如亡命之徒般猛扑进敌阵,本来就是趁着塔塔儿部全盘崩溃的险恶时候落井下石,也更是对其造成了沉重的打击,饶是阔湍巴声嘶力竭的喝令溃散的骑众收拢队形,可是仍聚集在周身左右的塔塔儿部骑阵也仍是不免愈发零乱。
这等形势之下,阔湍巴反倒宁可去与那些装备精良、龙精虎猛的齐朝军马厮杀,也不愿意身陷于那些大漠仇家的合攻之下忿怒受辱。然而他方自率领残部迂回试图避过那些蒙兀室韦的夹攻,而竭力在其余如汹涌怒涛发动连环攻势敌军阵中浴血突袭之际,有员齐军大将拍马赶至,他大吼一声,手中那根浑铁棍当即一招力劈华山也直朝着阔湍巴劈砸下来。
竟然听闻的那柄足有鹅卵粗的浑铁棍凌空砸落时所挟裹起的殷殷风雷声,阔湍巴便知对方来者不善,他仓惶着挺起军械格挡,“铛!!!!!”的一声巨响后不禁双臂发颤、虎口发麻。这边又是栾廷玉拦截而至,当即也教阔湍巴清楚的认识到此间源源不断猛攻过来的敌军诸部,就没有哪个是好惹的善茬!
仓促厮斗几合,那些蒙兀室韦部族又阴魂不散的追赶包抄过来,而周围塔塔儿部溃乱的骑兵陆续被吞噬歼灭得尽,阔湍巴情知再磨耗下去必是万无生理,他连忙虚晃一招,旋即立刻拨马回身,企图甩开栾廷玉继续催骑逃遁。然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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