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自己的年事已高为由,而向萧唐禀请辞官的,实则还有一人。
如今称帝建国之初,燕京皇城建造修筑工事也须旷日持久,然而大名府不只有留守司官署府邸,当初宋仁宗采纳大臣吕夷简谏策把大名府定为陪都而亦谓之名“北京”时,也曾出内藏库缗钱银十万两修北京行宫,又在后周太祖郭威时期所筑皇城为基础按东京汴梁修建,宫殿略如都城,虽然到底也比不上汴京皇城规模,但好歹也是做为宋朝皇帝的驻跸行宫,以宋真宗驻跸行宫中门为顺豫门,而行宫内内设正殿班瑞殿,以及靖方殿、庆宁殿、视政殿、崇德殿、天清殿、乾福殿...也足以摆起一国之君的排场,是以萧唐此时因陋就简,起码在眼下也不愿急于求成而铺张财务的大兴土木,把此间宋朝的陪都行宫暂做自己处理朝政以及宴居用度,如今也刚好合适。
而此时位于行宫皇城内一隅,如今被萧唐做书斋以及私下会晤朝臣用度的天清殿前,有殿前司都虞候徐宁管下御前诸班直高大雄健的亲卫将士分列戎卫。而如今暂掌皇宫近卫禁旅金枪班左、右共二班,职责扈从皇帝,多以武臣子弟中有才勇者充任的内殿直徐宁之子徐晟亲自前去接引的那位前来拜请觐见萧唐的长者接引至天清殿中......
殿内过了藏书阁的宽大的节堂中,四下里有致摆放着几案和座垫,四角香炉袅袅有炊烟升起,而萧唐坐在正首一时踌躇,终于还是叹说道:“我既已说但凡是当初于水泊梁山上共聚大义,彼此肝胆相照的手足,如今无分官职高低,若无外臣时便不必墨守成规的按甚君臣繁复礼法,否则倒是淡了患难与共的兄弟情分,可是兄长...你如今当真是心意已决了么?”
而萧唐出言询问那人也早已是过了半百的年纪,虽然身子骨尚是健硕,可他颌下蓄着的长髯也斑白了许多也已然略显苍老之态。而这个人,却正是当初也曾在水泊梁山上做得第一把交椅的托塔天王晁盖。
的确水浒里出场时便已是三十多岁的宋江还要比晁盖年轻了十岁,当初水泊梁山上话定职事之际,除了王焕等十节度,以及如今因年事已高多是做挂职顾问职事,平素也颐养闲乐,而先前所掌职事已由皇甫端以及他孙儿常伯达分担的常顺之外,差不多就要数晁盖的年龄最长。
可是若以年事已高为说辞决意辞官到底也仍是有些牵强,毕竟晁盖还未至古稀之龄,似他这等年纪古反而也正是政坛上朝臣最为活跃的时期。但萧唐也大概能够揣摩得晁盖的心思,毕竟他这个在江湖中声名远扬的托塔天王,为人秉性却又与那些城府老道的朝官截然不同。
战场搏杀一刀一枪的真功夫,马步军中就算是绿林中打踅出身的正偏将佐久经磨砺,大多人也早非只是江湖中的招把式,就算晁盖有三五十人近不得身的功夫,萧唐麾下良将如云,也从来无须教他这个好歹也曾是梁山之主的人物亲赴险阵;而晁盖在江湖中素有人望,然而就好像是后世处于某个团体,或是某个工作岗位上的老大哥,仗义、热诚,有人格魅力,而能教周围的人心甘情愿的喊他一声老大,然而这类人也并非就一定适合于社交应酬,惯于在官场或商界逢场作趣的处人情拉客户,而实际上他多半还会对那种忒过功利性的来往有排斥心理。而如今晁盖也得萧唐封赐为户部员外郎,当然也远不及论谈吐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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