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更是做为燕地汉儿位列传十帝延国祚近一百二十年的金帝国当中表彰为历朝各代治国宰辅之功最高能臣的第一人。
至于郭企忠于正史中也曾迅速劝止进入中原后大肆掠夺的金军,促使被征服的宋境土地上得以恢复稳定,倒教金国得以巩固攻陷州府统治的干将。他们另有一个相似之处便是都毫不顾忌与宋廷为敌,然而做为附从于金军南侵的汉人将官,刘彦宗、郭企忠也都曾极力劝谏金军主帅尽可能减少对宋境百姓的掳掠侵害,从金国的立场而言这虽也是确保了金兵后方占领疆域的稳固,却也是因刘彦宗等人之故而教已饱受兵灾战祸迫害的宋人百姓境遇更为凄惨,这也是萧唐能容得他们投从自己的因由之一。而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这些同样善于治政理国的北地才干虽是汉家儿郎,可是他们的故国已亡,并且对宋朝当然不会有半点君臣纲常的忠心而言。
倘若能够以刘彦宗等人为引,促使燕地大批本来投从于金国的汉人士大夫转投归顺过来。这也是萧唐先前与萧嘉穗、许贯忠等心腹智囊所谋议定,攻取燕云之地,竭尽所能拉拢燕地汉家儿郎,那么己方势力治政人才短缺的这一弊病,便足以迎刃而解了。
而萧唐一边向耶律余睹、刘彦宗、郭企忠等降臣拿好言安抚宽慰时,心中也正暗付道:如今已是万事俱备,直待取下燕云首府燕京,而拉拢得金国内大批以汉人为主的士大夫群体心诚投效,那么奠基立国,自据称帝的条件,几乎也尽是具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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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耶律余睹煽动契丹、汉儿、渤海族裔部曲哗变倒戈,涿、澶、顺三州也已落入萧唐手中,南面屏障门户的州府尽失,龟缩于燕云首府燕京城内本来如临大敌的勋臣贵人、诸部金军更是惊慌震恐。而城内以夯土和石块加固瓮城与城墙、城壕,修葺各种工事,燕京内外诸族各部,几乎挨家挨户被征召抽调的壮丁民夫不得已日以继夜地忙碌,以加固燕京四面城墙遍设守城器械。
虽然以诸部女真为主的金国守军比起奔袭野战并不以守城见长,但是拘捕来众多匠工于宽大极深的壕沟内侧,坚固高大的城墙上竹立牌、篦篱笆、皮竹笆、护城遮架等诸般守城遮挡器械遍布。城内守城车弩、投石炮具,坠石擂木、金汤火油...防御器具也是无不齐备。
而坐镇燕京,总掌诸部守军的主帅谙班勃极烈完颜斜也非但是金朝开国太祖完颜阿骨打的胞弟,还曾是统领调度各部南侵伐宋大军,驻守金国境内名义上却节制统管完颜斡鲁补、完颜粘罕、完颜兀术等诸路金军主帅的都元帅,论金朝朝中地位也是吴乞买皇帝以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权勋,可完颜斜也眼下紧绷着神经如临深渊,他很清楚萧唐骤然北上侵攻,如今已连克诸座军州,恐怕再过不了多久时日,也将集结大军兵临燕京城下。而届时能死守住这燕京城多久,已不止关乎着燕云之地是否保住,甚至已关乎着金国国祚是否将会有断送覆灭之厄。
终于数日过后,燕京于周遭哨探的部曲连发快马奔至燕京行宫之中,通报军士焦急踅将进来,疾声向完颜斜也报说道:“萧唐集结各路侵攻燕云州府敌众,连同叛将耶律余睹所部合计约十二三万兵马袭来,只一两日光景,遮莫便将杀至燕京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