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嫌白凤娇毫无助益,逼着她为祝季同出力。
原来白凤娇这个世子夫人,是外人看着风光,其实心里苦得很。
到底是亲生女儿,包氏好一阵心疼,把她搂进了怀里:“我的儿,原来你在鲁国府过得并不好,怎么都不跟娘说?”
“我这不是跟您说了么?”白凤娇却很不耐烦,挣脱了她的怀抱,“能不能拿住白瑶华的把柄,就看您的了。”
“我……”包氏欲言又止。
白凤娇却不愿意听:“年前鲁国府会大宴宾朋,庆祝祝季同当上世子,届时白瑶华肯定会去,娘您好好地安排一下。”
包氏觉得自己让白凤娇逼着,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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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干旱少雨,雪却是极多,前几天刚下过一场,今次又是纷纷扬扬。
白瑶华站在檐下,看了看漫天的白雪,对绿柳道:“走吧。”
绿柳给她撑起伞,伺候她上轿,言语间很有些抱怨:“这也太急了,小姐是去给夔国府的老太君做菜,兰陵王居然就给了一天的准备时间,采购都不够用!”
“没事,反正就一碗乳蛋,不需要什么特殊的食材。”白瑶华安慰她道。
绿柳给她关上轿门,犹自嘀嘀咕咕,直到出了大门,看到兰陵王的车驾停在门口,方才住了嘴。
这丫头,已经不会偏帮着朱修文了呢。白瑶华笑着从轿子里下来,上了马车。
马车里,炉子上的火正旺,朱修文仅着一件贴身的绸袍,侧坐在火炉旁。
那件绸袍极薄,紧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结实的臂膀和健硕的胸肌,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白瑶华偷偷瞄了两眼,上前给他行礼:“王爷穿这么少,不冷么?”
朱修文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地道:“你管本王冷不冷。”
她当然得管,看多了会流鼻血的。白瑶华解下自己的披风,顺手披在了他的肩膀上。
朱修文冷笑了一声:“你这若是在宫里,早死了一千遍了。”
白瑶华不解:“王爷此话怎讲?”
朱修文拍了拍肩头上的披风:“你刚从外面进来,披风上带着寒气,却就这样披在本王的肩上,万一害得本王生病,你担待得起?”
这么容易生病?好吧,是她做错了。白瑶华知错善改,赶紧给他把披风取下来,放到了旁边。
但朱修文仍是不依不饶,指了个角落给她:“到那边坐着去,好好地反省反省!”
一见面就罚她?他今儿吃火药了?白瑶华走到角落里,抱着腿坐下,把下巴搁在了膝盖上。
她瞅着朱修文看了半天,突然道:“王爷,不就是逛青楼被民女发现了吗,有什么好恼羞成怒的,民女这不是没怎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