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物,赵掌柜从何而来?”楚名堂向来从容不迫,此话却问的有些许焦急,亦或说是惊喜。
赵启明朗声大笑起来,楚名堂之言让他看到了胜出的希望。
“如今,各位可相信这是赵某的救命符了?此乃赵某年少时游离中洲,一位道者所赠之物,只一滴便可令血肉新生,若是一瓶下去……”
赵启明故意截了话头,任众人意淫揣测,往往这般留些神秘,更会给人以强大的感觉。
果然,围观者皆纷纷道出自己的想法,
“若一瓶子下去……岂不就可起死回生?怪不得赵掌柜如此宝贝!”
“我活了大半辈子,是从未听说这世间有能起死回生之物,今日可算长见识了。”
“只是,这血水究竟为何物?竟有此奇效?莫不是神仙血?”
“呵!”众人正讨论的热切,却突然听闻一声嗤笑,寻觅那声源,正是那楚名堂。
“你作何笑?”赵启明在一众的奉承声中忽而受到嘲笑,自然不得爽快。
只是那楚名堂竟还未停下,径直讪笑着,小蛮与古九权亦不禁疑惑起来。
在赵启明恼羞成怒前,楚名堂终是停下了笑语,仍是带着笑意地问道,“赵掌柜,你可知此物为何?”
忽而被反问,赵启明颇有些措手不及,却仍故做镇定道,“此话该是我问你才是,你若说不出来,便将所有宝物归还,且需再拜入我千金坊。若你言而无信,在这西漠地界,你也便算完了。”
赵启明掷下豪言,欲威胁住楚名堂,却见他无动于衷。
楚名堂道,“赵掌柜言之尚早,我不但知晓这血的主人,还知那人并非什么神人,更知此血只能治疗轻伤,并没有起死回生之效,甚至受的伤稍微严重些,此血便不起作用了。”
楚名堂三言两语将赵启明又推回尴尬境地,赵启明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胡说八道,你不知便说不知,何故因怕输便否定别人的宝物。”赵启明此次当真是恼羞成怒了。
实则,自开始时赵启明便一口咬定楚名堂定然不知这血,实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知这血是为何物,谁曾想到楚名堂竟道出这样一番话,赵启明当即便心慌意乱。
楚名堂亦不愿再与他废话,便娓娓说道,“这天下间我只见过一个人的血有这奇妙之用,便是我座下第七弟子,他的血是罕世之物我早早便知晓。这些年遍寻不得他的踪影,今日却在此听闻有人道他为神仙,赵掌柜,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话罢,楚名堂竟是又笑了起来。
此话一出,便又惊住了众人,这前三件宝物一眼道破也便罢了,第四件乃千金坊掌柜的藏私之物,竟说此不过他一个弟子的血?众人一时皆不知该做何反应,若这是假话,那这人便是疯子!可若是真的……这人究竟何方神圣?
赵启明气到发指,“满口胡言!你有何证据?若是你信口雌黄,今日,你便别想走出千金坊!”
赵启明是真的恼怒了,自己最珍视的宝物遭人如此糟蹋,任谁也高兴不来。
“我一直在遍寻不得我这七弟子,今日竟无意在此得知曾现身中洲,我心甚悦,便证明给你看又如何!除了可治疗轻伤,你可还知此血有何用处?”楚名堂心情大好,若是往日,他倒懒得给人做解释。
赵启明不知,便缄口不语。
楚名堂四周环视一番,最终信步去取了那焠纯鼎来。
“在场的所以物什中,想必就这焠纯鼎是为最坚硬的了,倒也可惜了。”楚名堂端详着焠纯鼎说着。
而后楚名堂又说道,“这血的奇处之一便是可化开溶解世间一切金石,哪怕是万年寒铁的内核,亦可轻易溶解。”
楚名堂将焠纯鼎抛向赵启明,赵启明堪堪接住。
“这焠纯鼎也是万年之岁,更是灵物,你且试它一试,便知我有否信口雌黄。”
楚名堂倒真是话不惊人死不休,众人皆倒抽一口凉气,万年的宝贝便是这般让他糟蹋的?
赵启明亦是矛盾,心中天人交战,他确实不知这血还有这样一种用处,那时他得到这瓶子血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能疗伤亦是无意中发现的,平日里对这血是宝贝至极,自然舍不得用以实验,故而一直赵启明都是以为这血只有疗伤之效。只这一奇效,便足够珍奇了!
若是不试验,便代表他直接败了,若是试它一试,指不定只是这男子虚张声势罢了!尚有胜局的希望。
赵启明如是想着,便毅然决定下来,再次打开琉璃瓶,直接将血水往焠纯鼎中倒下去。
围观者皆提着一口气,且看这焠纯鼎命运如何。
不多久,焠纯鼎竟然在底部穿透了一个洞!血水从那洞口潺潺流出,滴落在地,瞧那血量,似是一滴不少,只是穿透了焠纯鼎而出罢了!
赵启明霎时瘫倒在地,不可置信看着那万年的焠纯鼎,久久发不出一言,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