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在明了。
听在一众天才耳中,更有余音绕梁之意,让人如饮甘露,回味不绝。
尤其是方才那位提问的天才,更是一脸羞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如楚名堂所说,他一生都在修道,却偏偏要找楚名堂问道,这样的人,又岂会有修道的资格?
“贤弟大才!”八皇子虽然一直不服楚名堂,处处都在找楚名堂的麻烦,但是抛开个人恩怨,作为修士,这句话,却是对楚名堂真正的认可,同样,八皇子的心里,也是将楚名堂视为与自己可以平起平坐的对手。
但是他又哪里知道,楚名堂有十万年的帝师底蕴傍身,又岂会与他一个小小的皇子平起平坐。
楚名堂虽然不知道八皇子的想法,但是心里对这种阴险小人,向来是嗤之以鼻。
东原危机还未解除,楚名堂不愿意与其正面为敌,处处留着对方一点面子,不过是看在大义之上,不想与其纠缠罢了。
“不敢当。不过楚某一些愚见罢了,上不得台面。诸位若有能斧正的。楚某定当受教。”楚名堂一脸淡笑,言语之间的傲气,却是一丝不减。
“道友对道之一字,可谓是精辟,让人拍案叫绝啊。”一赭袍文士起身,对着楚名堂微微拱手道:“在下不才,也有一问,请楚道友赐教。”
“但说无妨。”对方明显留了个心眼,但楚名堂却是毫不在意。
众人看在眼里,别的不说,单是楚名堂这份虚怀若谷气势,这份大气磅礴的心胸,也非是一般的天才可以比拟。
文士被楚名堂看破了心事,当即尴尬一笑道:“我非是存心为难道友,而是却有疑问。正如楚道友所言,大道是我等一生经历的点滴,但修士不仅修道,还修法,对于这法,楚道友作何解释,还请指点一二。”
世间大道不过三千,但法却是五花八门,多不胜数,每个家族,每个门派都有不同的法门,用以御敌,与人争斗。
所谓法不传六耳,每个法门,都是作为最隐秘的传承,非是至亲与师徒,不得传授。
而同样的道理,楚名堂和旁的修士一样,不能遍修世间所有法门,又岂会可以一言道尽世间法?
这个问题,不比之前的道之一问简单,甚至更加刁钻,让人根本无从回答。
“这位道友问的好。”楚名堂赞了对方一句,脸上依旧是言笑晏晏。
文士犹自追着不放,却是有些不识好歹了:“不知道友可否赐教?”
“赐教。哈哈……世间但有疑问,又岂会没有答案?”楚名堂淡笑两声,方才道:“楚某所言,道在脚下,而法亦然,他虽不在道友脚下,却是在你手中帷幄许久。若是道友还要问我,那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楚名堂的意思很简单,法门在你自己手里,你非要问什么是法,那我没法回答你。
“得罪。楚道友高才,在下难及你一二。”中年文士尴尬一笑,方才对着楚名堂拱手。
楚名堂淡然点头,却也没有继续追究,对方既然已经让步,楚名堂也不想横生枝节,点到为止。
这份不计前嫌的大度,却也是折服了场上的很多修士。
论实力,楚名堂一掌可以将叶泊秋拉出一半的长剑拍回,论学识,楚名堂于道,于法的解释,更是技惊四座,让人耳目一新。
这般有真才实学的楚名堂,又岂会没有天才为之欣赏,为之倾倒?
眼见楚名堂一步步水涨船高,八皇子已经知道,自己的计谋要落空了。
虽然不知道楚名堂是巧言令色,还是有真才实学,但这交流的借口,却是难以进行下去了,否则只会让楚名堂借此赢得更多的人脉,折服更多的天才。
八皇子忧心忡忡,楚名堂却总是一脸淡笑,云淡风轻。
一切尽在楚名堂的掌握之中,所谓八皇子的阴谋阳谋,在楚名堂看来都是幼稚的可笑,便是见招拆招,都是毫无一丝的成就感。
正如大象抬脚踩死一个挑衅自己的蚂蚁,对付八皇子,对于楚名堂,不过举手之劳,毫不劳神费力,又岂会因此而沾沾自喜?
楚名堂全不在意,但是众人又怎会如楚名堂一般,他们虽是天才,却不过初出茅庐了。而今楚名堂恬淡闲适,波澜不惊的态度,却又是赢得部分人的真心赞叹。
虽然对楚名堂怀有好感的,只是小部分修士,但这一局,楚名堂却是赢了八皇子许多。
一场龙争虎斗,对于楚名堂来说,真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兔起鹘落之间,让人不得不赞叹由心:
“楚道友大才,今日却是让我等见识了。”
“某虽猖狂,但对楚道友,却是真正的服了。”
“今后心有疑惑,还要请楚道友为我指点迷津啊。”
……
听着一个个修士表达自己的善意,楚名堂也是一一回礼,不曾看轻了他们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