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见识狭隘,远比不得禅师,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倒是让晚生羡慕得紧。”楚名堂也是微微恭维了几句,所谓礼多人不怪。
那枯木听得此言,顿时满面红光,显然对楚名堂的马屁之言也是受用的紧:“楚施主若是舍得那一头烦恼丝,定是比老衲要逍遥许多。”
“哈哈哈……大师,楚某不过凡夫俗子,而今尚且舍不得尘世的逍遥快活。等楚某哪天厌倦了,说不得要与大师共参佛法。”楚名堂却是笑着摆手,忽的他又话锋一转,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恕楚某见识浅薄,佛门在我东原几乎销声匿迹。如大师这般的禅院,虽是隐于深山之中,但以大师的修为,也该有些名头,楚某却是未曾听说。”
“施主所言不差。”枯木也是缓缓点头道:“当年修真界动—乱之时,四方壤绕。我佛门为求一个清静,不愿参与其中。未料却是大祸临头啊。待得东原战败,时局已定,几位施主气愤不过,责备佛门不肯出手,方才致使东原危局。无奈,佛门只得退出东原,是以楚施主少闻佛门,不见佛修,也是事实。至于老衲,原本也并非化外之人。只是侥幸在这深山之中,得一卷残经,方才得以修行。安身立命之余,不敢忘佛祖教诲,何况东原也并未表态,容不得佛门修士。是以斗胆在这白马山上开辟禅院,传授正法,以求光耀佛门。修真界中,虽然局势已然大定,但老衲区区化外之人,不敢参与其中,想必声名不显,也是情理之中。何况我东原卧虎藏龙,有大本领之人也是不少。老衲不过一小小王侯,又岂会闯的一身威名?”
听着枯木的解释,楚名堂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面上笑道:“果然如大师所言。楚某年幼,是以对当年之事不解,还望大师勿怪。”
不过楚名堂的心中,却是反而多了更多的疑虑。东原卧虎藏龙不假,但是在帝尊不显的现在,一个皇者便是一方主宰,在东原,更是屈指可数。而仅次于皇者的王侯,又岂会半点不显山不漏水。即便是在深山之中,怕也是多少会有人前来拜会拉拢,毕竟添一位王侯,足以左右一个中小势力的兴衰。
再者,当年之战,楚名堂绝非如自己所言那般一无所知。即便是出身大势力的叶泊秋与若尘,也是读过这方面的史书,知道的不少。何况楚名堂一个有十万年帝师底蕴之人。所谓见识浅薄,不过是谦虚的话而已,为的就是打消对方的疑虑,问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那次修真界动—乱,乃是发生在五十万年前,近古时代,也就是帝尊时代。
当时这一方世界证道帝位的天才无数,修真界初有大兴之道,却未料之后天地大变,妖魔尽出。
待得妖乱过去,局势初定的人族又发生了内乱,当时不论东原,还是西域,北漠,南疆,中州,均是未逃过这场浩劫。
也是这场内乱,致使之后的几十万年,修真界几乎是一蹶不振,尤其是内乱之后,处于战败的东原,更是连帝尊也未曾有过一位。
而当时在东原,势力最为广大的佛门,却是在内乱之时,袖手旁观,以致于东原战败。事后,当时的几位帝尊迁怒,联手将佛门逐出东原。
是以,自此之后,东原佛门不显,即便是出现,也是零零散散,又岂会堂而皇之的兴建寺庙?
这些事情,楚名堂知道,作为佛门弟子的枯木,又怎会不明白?
之所以对楚名堂遮遮掩掩,除了这老和尚心中有鬼,楚名堂想不出别的由头。
所以,楚名堂心里虽然起了疑心,但是面上却没有明说。
“楚施主可还有疑问,老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枯木虽然面上谦和,但是这句话里面,已然有了试探的意思。
楚名堂又岂会不知这老和尚的想法,又岂会让他看出虚实,生出疑心,是以面上依旧言笑晏晏:“哪里哪里,不过是未曾听闻佛法,是以多了几分兴趣。唐突之处,还请大师莫要放在心上。”
“楚施主严重了,出家之人,三皈五戒。老衲万不会妄动嗔念,不然莫说施主不快,便是佛祖也是要责怪贫僧的。”枯木面上谦和一笑,心里却是一松。
叶泊秋听着楚名堂与枯木两人的对话,虽说看似一些客套之言,不过叶泊秋也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楚名堂那些疑惑,与其说是让枯木来开解的,更像是提醒叶泊秋的。
回忆起史书上所列,叶泊秋心中也是疑窦大生,暗中与楚名堂交换了一个颜色,忽然拱手道:“大师,叶某一个粗人,不同佛法教诲。还是不打扰大师的好,楚道友,你与大师论道,叶某还要回去修炼。”
楚名堂暗中点头,面上却是带着尴尬的笑意:“哈哈……大师,我这兄弟粗俗,还望大师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