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就是抓住自己,显然楚名堂已然成功了。
“我说过,你躲不掉。”残垣断壁之上,楚名堂傲然而立,身上的白衫纤尘不染。
“放过我,放过我,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啊!”副官被楚名堂提小鸡一般的托着,他浑身使不上力,两只脚更是胡乱的扑腾着。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但是你不该藐视本座。”楚名堂的语气很淡,但是这种淡薄中的杀气远比恶狠狠来的恐怖,因为这种淡薄与身俱来,对万事万物淡薄,同样也对人命淡薄。
“求你,不要杀我,我知道……”副将的哀嚎声戛然而止,楚名堂将没了动作的尸体随手丢在玄武门的废墟上。那冰冷的眼神扫过一个个士兵,目光所过之处,人人退避三舍。
“楚名堂,你好大的胆子!诛杀朝廷命官,今日本将军岂能饶你?”方才送走传旨太监的王孝节,本以为接到了一个好活计。在他想来,楚名堂区区一个洞天修士,玄武门有九百将士驻守,拦下楚名堂不费吹灰之力。于是王孝节派了副将打发楚名堂,自己则与那司礼太监饮酒,趁机攀些关系。
只是不曾想,升官发财的机会没了不说,王孝节自己的命都很难保住。
身为守城将军,被人踏破玄武门不说,甚至连副将都被诛杀。这份罪责,即便是北宫雁回也难以担当,更何况区区一个王孝节?
看着楚名堂,王孝节满腔怒火似要冲破天灵一般,大好前程尽数被楚名堂毁去,可想而知王孝节的恨意,真正是比天高,比海深。
楚名堂一脸淡笑的看着王孝节,随手指了指点上副将的尸体道:“你就是王孝节对吧?你还是乖乖带着本座进宫。哦,对了,方才他也是这么和本座说话的……”
“好,好得很!如此乱臣贼子,本将今日若不斩你,国法何在,朝纲何在!”王孝节缓缓抽出腰间的钢刀,双手紧紧的握着长长的刀柄,冷冷望着楚名堂。
“看来将军打算一意孤行了?”楚名堂虽是在问他,脸上却没有丝毫起疑。
“怎么,一个区区洞天,黄口小儿,莫不是想斩了本将?楚名堂,你真是发疯了,今天就让我教教你,死字怎么写!”王孝节怒极反笑,言语中尽是冷冽之意。
“你还是先学学不要脸怎么写吧。”楚名堂冷哼一声,身形已然电光火石一般射向王孝节。一静一动之间,竟是没有丝毫不和谐的地方。
看着楚名堂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王孝节也是微微色变,他没有把楚名堂放在眼里,但是身经百战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只怕不好对付。
楚名堂并没有借助任何兵刃,而是只身朝着王孝节的刀锋而去。
王孝节虽然是王侯境界,但多年来只混到一个小小的守门将军,其为人更是品行不端,时常欺上瞒下,恃强凌弱。
靠着北宫雁回的关系,到处勾结党羽,私放宦官出宫,从这份职位中,王孝节没少捞钱。
以此人的品行,可想而知,他的战力也强不到哪去。
楚名堂打熬肉身已经有了些许火候,正缺一块磨刀石来试试自己的实力,所以说对于这一战,楚名堂比王孝节更为期待。
楚名堂为战而战,王孝节却是为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单单从这一点,王孝节的气势就弱了很多。
尽管心中已经对楚名堂有所提防,但王孝节还是表现的大大咧咧。再强的洞天也是洞天,碾死大一点的蝼蚁与普通的蝼蚁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楚名堂杀到的时候,王孝节也是冷笑着劈出了一刀。
王孝节的刀不快,但却势大力沉,一出手之间,便是刀气纵横。
刀者,乃是王道,霸道的象征。
一刀出去,同时也要带着刀客的狠意与霸道。
面对直逼面门的一刀,楚名堂表现的很从容。王孝节对他有恨意不假,是以这一刀非常狠。
但仅仅有狠还是不够的,没了霸气的刀,便好似没了骨头的人,只是一滩烂泥,也好似没了点睛之笔的龙,虽然栩栩如生,却无法超凡脱俗。
“力量够了,不过速度很勉强,刀意就更谈不上了。你这刀杂耍倒是不错,用来杀人却是自误。”楚名堂口中尽是轻蔑之意,而楚名堂的手更快。
仅仅两根手指,楚名堂便将王孝节劈来的刀刃死死的夹住,虽然身形飘忽了一下,但王孝节的刀也是无法继续动作分毫。
刀锋上吞吐的刀气,却是无法伤及楚名堂丝毫。
两人的眼神隔着雪亮的刀锋相对,近在咫尺。
楚名堂笑意不减,王孝节的腮帮子却是无意间抖了一下。
刀虽然是宫中配发的千锻钢刀,但斩杀一个洞天也是绰绰有余。
而执刀的更是一位王侯,修为远在楚名堂之上。
便是这般毫无悬念的必杀一击,王孝节不仅没有斩了楚名堂,却被一个洞天小辈用两根手指夹住了自己的刀刃。这件事要是被传出去,王孝节还有何颜面在宫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