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跟社会上已经工作的男人鬼混了?自己不清不楚,别人还说不得了?”
应如约皱眉,下意识想到的,就是温景然。
她一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严筱顿时觉得自己踩中了她的痛点,越发得意:“你忙着装好学生,拍老师马屁,当然不知道同学怎么说你的。经常有个已经工作的男人接送你上下学,送你到家后一连数个小时都没出来,你还要不要脸呐?”
难得的,应如约此时有些想笑。
她高三那年两耳不闻窗外事,当真不知道有同学对她和温景然有这么深的误解……
她甚至还分神想,她这些年总推脱不去同学会,不知那些老同学会不会误会她是羞于见人啊?
她不说话,身后的小邱听得两眼直愣。
她听说的版本虽然也是应如约从高中时期就跟别人鬼混,但……那是总结版本的啊,哪有这么详细的!
严筱身旁站着的几个同事本还有些事不关己的态度,此时见应如约被严筱质问的哑口无言,眼神里不由流露出几分不屑,看着应如约的神情都渐渐变了。
应如约一沉默,严筱就越发起劲,她借力站直身体,走到应如约面前,上扬的眼尾就如同亮着尾针的蝎子,随时都能扑上来咬她一口:“以前可以说不懂事,那一个多月以前呢?你跟一个男人在离苍山过了一夜,我亲眼看见你和那个男人在后座待了一晚上,清晨才下的山。”
应如约的表情更古怪了……
刚才憋着一股劲,想和严筱对质的战意此时化了三三两两,只剩下满腹唏嘘。被一个对自己并没有善意的人如此关注,真有些一言难尽。
她不着急,身后旁听的小邱着急了,她推了一把毫无反应的应如约,急得直跺脚:“你倒是说话呀!”
说什么?
承认严筱说的全是事实?
她还真的挺有职业道德,并没有瞎编乱造?
应如约低着头,忽然就笑了起来。
她一笑,不止小邱莫名,甚至比刚才她一脸肃杀,完全挑事模样地站在那还要让严筱觉得发憷。
她拧眉,不解:“你笑什么?”
“所以你就跟别人说这些?”应如约沉吟片刻,努力地想找一个恰当的形容词:“例如我行为不检点,作风不端正?”
严筱顿了顿,嗤笑:“难道不是?”
她站得离应如约很近,近到她眼里有一丝情绪变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原本想看到应如约被拆穿后的惊慌失措,被揭露后的羞愧欲死,唯独没想到,她话说到这份上了,应如约仍旧淡若清风,丝毫不受影响。
应如约比严筱还要高一些,身高优势下,她站直双腿,用居高临下的视野低了眉眼俯视她:“你要是讨厌我,挑我错处我没话说,那时候我如果来找你对质找你吵架我就是那个没道理还受不起批评毫无心理承受能力的失败者。”
她逼近一步,气势汹汹:“但背后嚼人舌根,故意败坏我清白的名声,这事,真的下作了。”
她想起当年,把她挡在身后的温景然。想起他挺拔的身影在夕阳下的投影,心就像鼓胀的帆,柔柔的,被风吹得满心满眼全是他。
严筱被她的气场压得止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她面上几变,顿觉有些难堪,咬了咬唇,依旧没松口:“我可没瞎说,那些事那件不是你做过的?再说了,我用得着针对你,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这么看得起自己。”
应如约没直接回答她,她冷了眉眼,半分不退让:“你怎么说出去的话怎么给我收回来,做不到,我就不止像今天这样站在这好声好气地跟你讲道理了。”
她逼得近,周身如自结气场,压的人喘不过气。
严筱被她堵得说不出反驳的话,所有反辩的话在她强硬的气势下都犹如蚂蚁撼石,丝毫没有一点力度。
她气急,反手推她,再也维持不了云淡风轻的表象,气急败坏地骂道:“什么东西。”
应如约被她推了的措手不及,后退了一步才稳住,眉心刚拧起,又听严筱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就说我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比应如约先一步回答的,是一道低沉的男声:“是真的。”
突然出现的声音,引得众人皆侧目看去。
停在数辆车后,被堵在角落里的白色路虎车车门被关上,温景然挽着一件黑色的长大衣,信步走来。
应该是和衣躺了一会,衬衫领口有些皱,他低着头,慢条斯理地翻好衣领,又正了正袖口,站到应如约身侧,漆黑深邃的那双眼落在眼前有些眼熟的女人身上,停留了几秒:“你说的,高中起就有已经工作的男人经常接送她上下学,送她回家后数个小时都不出来的,还有一个月前和她在离苍山山顶过夜的男人,都是我。”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低沉沉的,语气又压得格外严肃,听着像是纪录片里的旁白,有种无端的正经。
说了这些,温景然觉得还是不够,慢悠悠的又补充道:“作风不检点行为不端正的人,应该也是我。”
他低声笑起来,声音慵懒:“我和她认识十年才准备结婚,算不算?”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配角都是升华男女主角感情的神助攻……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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