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对。”
他说:“你这不算,你亏了九十九块钱。”
我说:“你说的是只要我卖出去,你管我亏多少钱?”
叶厂长瞪大了眼睛,他没有反驳我的任何理由。
我叹气说道:“看来你是不守信用了,算了,我遇到不守信的人多了去,不在乎多你一个,走了,再见。”
他叫道:“不送!”
我径直下了楼,妈的,让我来伺候这样的怪脾气老头,真是浪费我的时间,这么个古怪的家伙,贺兰婷自己不去伺候?
想找王达喝酒的,这家伙电话打不通。
第二天,我在巡视的时候,听到小陈向我报告,说章队长在培训室那边打人。
我过去了,看看章队长又要发什么疯。
她是在打人,一个我并不认识的女囚。
我问为什么。
小陈报告说,章队长要那帮上课的女囚加钱,才能去上课,有的顶嘴,她就动手了。
妈的,这上培训课要钱,已经够可耻的了,还要人家加钱,章队长你还是人不是?
我过去后,说道:“章队长,她又怎么不听话了?”
章队长瞥了我一眼,说:“听不听话,也不需要你来替她出头吧?”
我说:“我不是替她出头,我是来和你讲几个道理。”
章队长踢了那个女囚一角,然后问我道:“要教我大道理吗?”
我说:“不是教你。我只问你,章队长,女囚们上课,已经需要交费,她们都不太想来了,你还让她们加钱,这就好比养鸡生蛋,而你却是杀鸡取卵!以后女囚们嫌学费贵,都不来上课了,你又从哪里捞钱!”
谁知,她说道:“她们爱来不来上课!最好都别来!”
我靠,天底下还有这么自绝财路的人。
我说道:“最好都别来?如果她们都不来,我问你,你又能有什么好处,还有好处拿吗?”
她说:“不来,就揍她们来!如果真的不来,就再从别的地方下手!”
果然狠毒。
我点点头,说:“行吧,你随意。”
女囚们当天听到培训费上涨,几乎三分之二的人都表示不再参加培训了,这章队长也无可奈何,毕竟不可能一个一个打过去逼着要钱让她们来上培训课,章队长只好恢复原来的学费,但也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女囚,她们不再参加培训课。
妈的,有这个头脑简单的白痴在这里,监区就不会得到安宁。
贺兰婷找了我。
我去她办公室。
贺兰婷对我说道:“叶厂长和我们监狱签订了合同,是给你们监区做的,我已经广而告之下去,功劳是你的。”
我高兴的说道:“谢谢表姐!”
功劳是我的,最主要还有钱拿。
我高兴过后,有点纳闷:“那老头子看我百般不顺眼,怎么还会跟我们签订合同?”
贺兰婷问我:“你惹他了?”
我说:“何止惹他,我都想揍他了。”
贺兰婷说:“他问我说我是不是派了我亲弟弟过去和他谈的,性子和我一样冲。”
我说:“是那老家伙先出言不敬。”
贺兰婷骂道:“什么老家伙!以后不许这么说他!”
我闭了嘴。
她扔了一份文件过来:“这是合作合同,还有对你们监区的工作安排表,拿去后勤那里领取材料,然后安排女囚们开始干活。”
我点头说是。
我想了想,说:“表姐,章队长那厮天天搞破坏,我怕如果我拉了这个生意,她可能也要搞破坏。”
贺兰婷说:“你自己想办法对付吧,我最近没什么时间管监狱的事。”
我说:“好吧。”
有钱赚,赶紧干。
我吩咐下去,让徐男沈月带人过去拿材料,让已经照顾弟弟车祸手术成功回来上班的兰芬兰芳她们去组织女囚们干活。
很快,材料拿来,女囚们也在劳动车间拿材料干活了,她们感激于我为她们拉生意,毕竟一天几十块,在监狱里,是很有诱惑力的。
不过,活还没干半个钟,就出问题了。
我在劳动车间看着她们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滋拉一声,头上的灯全灭了,缝纫机们,全停工了。
妈的没电了?
这怎么回事呀。
我们赶紧过去看。
徐男懂得电工的一点知识,告诉我说道:“短路了,保险丝烧了,换保险丝就成。”
那没什么。
换呗。
徐男去后勤拿了工具材料,来换上去了。
耽搁了几乎一个钟的时间。
可没干到十分钟,又短路了!
我们又跑到闸刀面前,徐男看了一下,说道:“奇怪了,这电箱,里面有电表这个,有人打开出来过,而且短路的原因好像是有人故意做的。因为连电表都烧了这次!”
我问道:“怎么故意做的?”
她说:“把电箱的门拉开,然后在电表下面这里,直接把火线和零线接到一起,可以把电表保险丝甚至线路,都能烧坏。”
我气道:“你说的是有人故意弄,让我们干不好活儿是吗!”
徐男点点头。
我心想,除了章队长那几个王八蛋,还会有谁能那么无聊来这么玩我们!
擦。
这个家伙,正事不干,一天就研究用小人的办法对付我!
一定是嫉妒我拉了生意,能分到钱,她自己就设计让我捞不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