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不知道,后来我知道了。骆春芳的毒品货源,竟然是骆春芳联系卖家,而帮忙跑腿的是吕蕾的哥,亲哥帮忙。骆春芳一直有货源,可是她需要和卖货的人的联系,就通过章冉,让章冉带进来的手机和外面卖货的联系,可这时候还需要跑腿买货送货的,于是,她就商量吕蕾,吕蕾和她哥哥都是瘾君子,骆春芳答应给他们好处,吕蕾也就通过这部手机联系上了她哥哥,让她哥哥去买货,拿到小卖部给小卖部送货的小哥带进来给章冉,章冉给了骆春芳,骆春芳部分自己吸,大部分卖。骆春芳骗吕蕾说,那个叫张帆的男管教,已经和薛明媚勾上,以后不敢再做这种事,也就是说没有货吸了,吕蕾毒瘾很大,听到这些更是恨你和我。骆春芳又说,这事情查出来,连吕蕾的哥哥一起也被查,吕蕾家里两兄妹,母亲早年瘫痪在家,吕蕾进来了,哥哥不务正业,但至少还能在家照顾母亲,如果吕蕾哥哥被弄进监狱,这个家子就全完了。骆春芳又威逼吕蕾自杀,她对吕蕾说,‘那个叫张帆的男管教如果不整出去,那以后我们全完。现在是薛明媚和张帆知道我们做这事,但她们还没有证据而已,如果有证据我们全都死。吕蕾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把我们一起贩毒吸毒的事儿上报,大家一起死!’”
我说:“吕蕾这样都被逼着上吊?”
“没了毒品,她想到这个就万念俱灰,而且骆春芳狠毒,她十分害怕骆春芳把这些事捅出去,也相信如果让你和我这么对付她们,迟早有一天这些事被查,她的哥哥会被我们整死。犯毒瘾后,写了你名字,自杀了。”
我沉默了。
低着头,想着骆春芳的狠毒,险恶。
最毒妇人心,这话形容女人是不恰当的,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是坏人,但用来形容骆春芳,世上最难听恶毒的话都难以形容。
我问:“好吧,正如她们所说,万一有证据她们就完了,我们现在也没证据,就算我去跟雷处长说,又有什么用呢?”
薛明媚说:“你知道我怎么知道骆春芳让吕蕾哥哥进货,小卖部小哥和章冉带货,骆春芳卖货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你难道是听了她们对话?”
“在禁闭室她们要栽赃你,我听到。可是她们卖粉的事情,是我通过她们拿的手机知道的。”
“手机?”我疑惑。
薛明媚伸手到自己胸口里。
女犯们是没有胸罩那玩意的,生怕拿来做对自己和对别人伤害的事,所以女犯们的胸衣,就一块不结实的布料。
她从胸中掏出一部黑色的手机。
“手机,这个,这个难道是她们用的手机?”
薛明媚眼里噙着泪,咬咬牙说:“就是这个手机,已经破解了监狱的屏蔽信号。就是为了抢它,才让章冉和骆春芳起了杀心。”
“怎么一回事?”我拿着手机上下翻看。
手机是国外产的,看起来就跟山寨机一样的,不是很大,也是触摸屏。
薛明媚伸手擦掉自己眼角渗出的眼泪,我伸手拿过纸巾帮她擦掉了:“话说那个章冉也他妈的是够狠的,她怎么也会心甘情愿的受骆春芳摆布。”
“龟兔赛跑,乌龟要追上兔子最快的方式就是借力,最有效的方式就是除去竞争对手,乌龟没有这个能量,但是乌龟知道狼是兔子的天敌,乌龟知道狼有除去兔子的能量。乌龟想要狼听它的话,那么就投其所好,可以想办法给它肉,让它帮忙除去兔子。没有一个人是没有欲望的,找出她的欲望就有了突破口,找出一个人的欲望,就是她的弱点,投其所好,拉拢后再一起拉上贼船,这时候就是要跑也跑不了了。就比如你张帆,如果我是监狱那些人,那些专门做坏事的人,把你一起拉进伙,你也拿了钱,拿了几百也是钱,几万也是钱,你上了这条贼船,就下不来了。你真的没有被她们拉上贼船?”薛明媚又再次问。
“都说了没有,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我说。
“不是我不信,是我担心,我害怕,你知道监狱里那么多人都是为一个钱字,家破人亡,如果让我选择,就是给我多少钱我也不要在这里耗费我的青春。”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误会你了,我真的没有。”
“还会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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