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剑相依的剑道至境,他虽有断空,乃剑中仙者,但因品级太高,虽认他为主,恐怕最起码要等他迈入仙流,成就元神以后,方可发挥真正一丝威力。
如今使来,极为吃力不说,甚至还不如禹山剑池里的几口上好飞剑顺手,不过也算打磨自身,渐渐开始与断空培育心血联系,图的是未来光景,所以论起战力,他现在还不如乐辰这个晚辈。
何况乐辰神魂凝练,虽然修炼时短,按理说要修炼真气,还欠缺时日,比起张龙绿林出身,以前曾靠武功傍身,打煞肉身不同。
乐辰以前拜在庆妙观中当杂役弟子,虽也懂一些道家吐纳导引之术,并不是真传,庆妙观本身也是旁门左道,法门不堪一阅,乐辰能修炼的自然是旁门中的旁门,粗浅至极,甚至可能还不如江湖武林中一些豪门大派的内家武功精妙。
也是在遇到李尘后,受其点拨发觉,才爆发潜力,居然是一块修仙璞玉良才,又得《玄重真解》这般出自李尘先天大道的法门,方有如今精进。
张龙心中感叹,略微羡慕,不顾多想,眼看擘坷摩云散去,却不见了那疯麻客董南秋。
“那老疯子见机快,我刚一冲破他的雷云,他好似就知道不妙,驾风先走了,晚辈着急救前辈和两位师妹,便先放过此人,待来日必找其算账!”
乐辰看出张龙疑惑,便自解释道,张龙点了点头,又未见那藏花笑前来,知道这八指琴魔极为谨慎,轻易不肯现身,只在暗处放冷箭,以琴音破敌。
两人身在高空,并非久叙之处,便一起往江州府飞去。
司马府已成废墟,城中禁严,来往官军,设卡增关,兵马不停进城,俱是节度使调遣而来。
江州府中,司马府位于东南,州刺史府正南,州牧府西南,而节度使只有衙驿,本身令府设在城外三十里江州大营中。
樊奎深受重伤,逃回大营后,又未见他师傅消息,而董南秋与自己师傅乃是一路人,但胜败不分,等了许久也未见他斩杀那张龙和梅映雪二女,便心生忧虑,害怕报复又不愿放弃人间基业。
自己从常州拜将,一路升迁,后来全靠被拜火教胡蜂太子莫邰收录,有了奇遇,苦修艺业,奈何他粗莽之性,哪里能经得住吐纳导引,胡蜂太子本也没指着他能传衣钵,全看其还算听话,又时常供奉人间玩乐,便索性传他了一门邪门毒术,炼出一个五毒斩仙剑,虽然威力颇大,也只是不修性命的外道。
樊奎外表粗莽,但心知自己早晚要被这恶毒魔法害了性命,索性就自暴自弃,图个人间富贵,穷奢极欲,及时行乐,所以搭上朝天吕相这条线后,便费重金谋了个江州节度使的差事,一方封疆大吏,权掌一州兵权。
虽受州刺史节制监察,但恰逢荒洪水灾侵袭,兵荒马乱,州刺史王蒙、州牧冯鹿又有许多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他三人相互勾结,大发赈灾钱,弄的民不聊生。
他派兵进城,对外宣是寻找屠害司马府凶手,实际趁机兵变,开始接管州府,先就围住了刺史府和州牧府,控制住了刺史王蒙和州牧冯鹿。
但樊奎却不敢再进州府,只留在大营中,开始谋划,自己这一次行此大事,算是谋逆造反,但其他郡县已有反民义军,自己整好借此平叛,彻底割据江州!
东南三十六州现在各自纷乱,虽然水灾荒洪退去,赈灾渐息,但仍然自顾不暇,自己只好赌一把,大不了最后遁隐山林,凭自己现在的手段,日后再去其他地方隐姓埋名,依旧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张龙和乐辰飞在高空,瞧见城中兵荒马乱,发生大变,州刺史府军被节度使大营兵军关押,樊奎果有二志,早晚必图之,倒也不怪。
这大梁江山,早晚崩坏于这些乱臣贼子之手。
“张前辈,那樊奎应是拜火教胡蜂太子收录,晚辈刚才与其交手,应是一位旁门半仙,手段泼辣,心思歹毒,刚才主持阵法,若非壶山公赠予的五星雷火环,还真不一定能抵挡的住。”
张龙点点头,他也知道这位胡蜂太子的厉害,在左道中是可以和无忌童子相提并论的人物。
“你那两个师妹呢?还有你那个新入门的小师弟,可有踪迹?”
乐辰只道:“他们现已汇合一处,在城东二十里处的波栾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