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等的生机降临,突然奔走,毫无征兆,在场的太监侍卫俱都被堂中三大剑仙吸引,哪里还顾得上他,只教他逃得了一劫。
“我道是谁!?原来是禹山白云洞玉面剑客白棋,也是个混账浪荡子出身,怎敢放肆?”蓑衣人看出来人,那银光匹练,极为厉害,两人破不开光罩,只道破来人出身。
银光突然分化两条,一青年模样的白衣剑客显露出来,另一道银光依旧罩住两怪,不敢丝毫放松。
“浪子回头金不换,哪像你二人,不人不妖,可怜可叹。”
剑客自是白棋,蓑衣人见了恨不得牙咬心绞,偏偏又奈何不得,只因为他二人曾多次于白棋手中吃亏,更坏了他们不少大事。
“今日还离你我两教修订之期尚早,白剑客何故轻离禹山至此?”
两方正自僵持,却又生异象,那为首的中德太监已见怪不怪,他不敢走动,连李尘逃脱也顾不得,只能龟缩一旁,躲在卫将军的身后。
歾山两怪见地板皲裂,冒出一人,身不沾尘土,摇身而上,生的极矮,面目奇古,两怪大喜,纷纷收了法宝异术,向矮叟拜身道:“歾山燎谷崖庆妙观枯银、血毒拜见老前辈。”
原来二怪也是积世老魔,蓑衣人自号枯银散人,血袍人自号血毒神君,因练就元神,破入返元筑神之境,在青州歾山开辟观庙,本是散人野修,却因几许事与禹山派起了冲突,后辗转几番,拜在高人座下。
“原来是壶山公,我知前辈的威名,万万不敢造次,只是受我派封星子师祖之命,救我三个不成器的晚辈,还望前辈明鉴。”
那银光一闪,划落为一口宝剑斜插在白棋背后,白棋甚深知晓,来人根脚极厚,本是九湖七山中壶山千岁洞隐世大贤,后因与禹山结了几段因果,被迫叛正归邪,自立一方,相助异教,只是传闻两百年前被一位禹山交好的厉害剑仙击伤,久不出世,今日却被白棋撞上。
矮叟只指着歾山二怪对白棋道:“你不要用封星老祖压我,他二人并未伤及你派弟子,你自救下三人,速速离去,老朽我绝不追究。”
“老前辈......”枯银大急,心道怎能弃此大好良机?壶山公止住他示意不要多言,他哪里敢违背,又见得白棋狐疑一眼,但料定矮叟虽叛正入邪,信义还讲,赶忙并指剑光弹射,切断黑蟒绳,也不管三个少年昏睡,剑光纵起,载着四人离地飞走了。
“老前辈何故放走四人,那三个小辈虽然修为还浅,但个个根行深厚,日后必为大患。”枯银散人见人已放跑,徒呼奈何,只得追问矮叟。
壶山公笑道:“就算斩四人于此,也无甚用,此时还不到决断之时,我知你二人奉了白莲老祖之命,前来阻挡禹山弟子救人,我也是不久前在云州百辰谷地肺炼宝,不日前老祖飞剑传书托我来此主持大局,只因老祖算出李家还有些许气数,再者此番也尽全功,李封三子李尘刚才逃脱,我已作安排,料难逃劫数,唯独大子李洪乃无涯洞长秋老儿爱徒,恐怕苗黎一人难尽全功,还需你二人前去方见功果。”
“原来如此,那我二人事不宜迟,不知老前辈法驾何处,等事毕,我二人好来拜见。”
矮叟摆了摆手,“你两人速去,我老人家还要去约请九湖七山,三河四江的道友,只等日后东墟山修订之期,与禹山一众分个高下,以定旁正邪善!”
两怪听了大喜,不敢多留,辞别壶山公便纵起阴风向南追李洪而去。
矮叟又见中德太监等人还吓得不敢异动,他颇能前知,已明其中因果,暗道阉人祸国,大乱将起,还不到他与人送终之时,只等日后再做分晓,想罢遁地而走。
且不提中德太监众人,李尘奔命逃走,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只把个富家公子,落得凄凉是家破人亡,果应了算命相士一卦。
“禹山是九湖七山之一,未听说有门派在那里开辟,不过那些剑仙们的手段虽不足以另辟洞天,开小千世界,但斗转五行,迷惑外界也不足道哉。”
李尘只将仇恨深埋,心中渐渐理清千丝万缕,知道自家父亲一方面得罪了中德太监,另一方面恐怕也有方外之人推波助澜,从中算计,恐怕不止他一个,甚至根由另起。
他被追逃百里,总算出了常州府,见没人追踪,却丝毫不敢懈怠,心想官道大路易行,但又踪迹显露,还是另辟奇径,准备过天泪湖,穿瑶山远走他州逃难。
好在如今他已可食气而存,也不惧饥饿,只是越发笃定信心,誓要化气存神方破玄关。
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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