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一片带着无边的压力,一阵阵整齐的呐喊声,似要冲破云霄。
流贼~数不清的流贼,面前本是一望无际的黄色荒原,此刻变成了黑色的流贼海洋,刀枪如林般望不到边际。这南阳城宛如黑色海洋中的一块礁石般突立。
精锐的马贼如海洋般在远处形成一个个狼群般的骑兵海洋,一个个身形彪悍,手中拿着各式武器,足足两万多人的骑兵,卷起漫天尘沙,让人生出一种恐怖的无力感。
还有中间四千多穿着明军铠甲的步贼,一个个铠甲精良,都是内层锁子甲,外层镶铁免甲,一个个身形彪悍,头戴八瓣铁帽盔,头顶红鹰如火,手中拿着精良的火器,都是精良鸟铳,要见别着弯刀,他们都是李定国精心训练的精锐火铳手,也是流贼中唯一一支火铳兵,为了这支火铳兵,李定国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次嘲笑。
无数次想要在一众同僚面前证明自己,证明这支火铳兵实力的他,却是苦于没有机会,机动作战的流贼,根本没有火器兵发展威力的机会。
其他则是各种穿着缴获明军铠甲的步贼,或是投降的明军精锐,都是一脸彪悍之气,还有一旁在一个个老贼呵斥下的刚刚掳掠过来的叽兵。
一众流贼头目凳上了一旁的山丘,为首的带着大红毡帽的张献忠远眺城池,看着身后的兵马,心中一股难言的豪气,道:“小小南阳城三千兵马,也想阻挡我义军六万精锐?”他大声笑着,从起兵之初到现在他的大军已然不知道消灭了多少明军,打了多少胜仗,道:“我起兵到现在,十余年,多是以多打少,往往对明军,以一敌十,未尝一百,这种十打一的富裕仗,本王还没有打过。哈哈”
一众将领都是大笑起来,张献忠又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哨探队,咬牙说道:“城破之后,屠城三日!”
他一番话,顿时引得一众人目光激烈贪婪的看着面前的城池,眼神中遮盖不住那股贪婪,南阳,这座有着藩王的城池,有多少财富,多少美人?屠城?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孙可望,本王给你五千兵马,一万饥民拿下城池!”张献忠说道,语气带着怒火还有说不出来的自信。
一旁汪兆麟却是痛苦的摇了摇头,道:“大王三思,屠城之事不可为啊!”他一直在义军中宣传仁义,想要把军法打造在这支军队之中,改变义军张献忠部的形象,这样才能真正的成为一只义军,而不是大型流贼。
“呵呵,先生,不屠城,不抢劫,你让我义军去喝西北风么,真是笑话!”
“就是,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喜欢说白话,那些读书人组成的明朝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义军打得屁滚尿流”
听到一众头目的嘲笑,那汪兆磷脸色却是不好看起来,张张嘴没有说话,张献忠暴怒一喝,往四周巡视一眼,一众义军头目没人敢说话,他冷声说道:“以后先生说话时候,谁敢胡言乱语,仗八十!”
一众头目都是神色惊恐,不再说话,八十军棍,那根打死有什么区别?一个个噤若寒蝉,不再说话,李定国则是点了点头,这些义军中,真正敬重着汪兆麟的有三人,一人张献忠,一人孙可望,另一人就是他。
张献忠却是和颜悦色走过去,抱拳道:“先生,我这些手下都是粗人,胡言乱语,莫要见怪”
汪兆磷无奈叹口气,语气满是感动,道:“大王,屠城之事,断不可为!为此,只有我义军显示出不一般的一面,方可得到民心。”
张献忠无奈叹口气,看着南阳城,道“先生所言,我也知道,你就看着南阳,那些为富不仁的世家皇戚?不去抢劫他们!我义军后勤如何?”这也是他的一种无奈,他也明白民心的重要,可他更明白,要养活这么一群大军,唯有抢劫,唯有劫掠,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要一块稳固的根据地,在此之前他就是一个流贼,一个屠夫!唯有屠城,才能激发士卒的兽性,才能稳固他的军队。
汪兆麟没有说话,沉默的低下头去,神色有些失落,他也明白义军的处境,可是屠城,他是觉得没有必要。
张献忠缓了口气,道:“先生,我昨日手下猎了一只白虎,待我做成虎皮赠给先生,以后到了冬天,先生寒腿之症,是不用担心了”
汪兆麟连忙抱拳,带着感动,抱拳,继续看着城池,道:“大王,我看着城墙,此地却是有些不一样呐。”
“哼,就是一个小地方的城池,两千官兵,怕他作甚”张献忠说道,他甚至没把本地的驻军算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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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个饥民,他们神色带着难言的疯狂,双目赤红,看起来是饿了很久的模样,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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