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印之国,其实只是占据了几个绿洲罢了!
但对于外族,夜印之国却是很忌惮的,轻易不许他人进入。然则身为一个国,不可能自给自足,也需要与外界接触联络,是以也有些外族之人在街道上行走。
鬼医是来过夜印之国的,给桑榆等人戴上人皮面具,一切就能搞定。
此处是夜印之都,桑榆隐约觉得此处似乎有些熟悉。
“似乎是按照中土……”桑榆蹙眉。
鬼医点点头,寻了一家客栈落脚,合上房门,鬼医才道,“这里是仿着南都建的。”
桑榆不解,“为何是仿照南都?”
“慕守业早年离开师门,进入大燕之后,在南都停留过一段时间。”鬼医轻叹,“可惜啊,终是把人逼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梭赢沉默不语,夕阳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桑榆问。
“慕守业以前不是这样的,后来遇见了一个人,爱了一场恨了一场,此后就全然5;151121779088459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生杀在握,杀人不眨眼。”鬼医揉着眉心,“不过这件事,跟你这副身子的主人有关。”
“沐桑榆?”桑榆愣了半晌,“跟沐远道有关?”
“跟你此前的那个血珠子有关。”鬼医这么一说,桑榆才记起来,自己一直贴身藏着的血珠子不见了。
难不成……
“是慕守业拿走了?”桑榆一怔。
“那本来就是他的。”鬼医轻笑,“是留给沐桑榆的信物。”
眉睫骇然扬起,桑榆微微僵直了身子,俄而回头望着梭赢。
梭赢当即站起身来,“不不不,这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云华的生母,谁都跟我没关系。”她显得格外紧张,极力辩解着,生怕桑榆误会。
“跟你娘没关系。”鬼医道,“那血珠子是慕守业早些年得的宝贝,此后留给了自己的闺女。而那沐远道,不过是曾经受恩于慕守业,暂时替他养着闺女罢了!”
闺女……
桑榆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身子,“是慕守业的女儿?慕守业……”
“慕守业一直都知道。”鬼医耸肩,“比起来,你娘可算是情义多了,好歹给你安排得那么好,没让你吃到苦头。这慕守业可就无情多了,因为一个女人受了伤,连带着自己的闺女也不要了。”
“这副身子在沐家可没少吃苦头,不是吗?”
桑榆点点头,她具备了沐桑榆早前的记忆,自然知道沐桑榆在沐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当初这程来凤和沐雨珊母女来晋王府,自己可没少吃苦头。
夕阳撇撇嘴,“真不是好东西。”
“终是我不好。”梭赢低低的说着。
“关你什么事。”桑榆坐定,“慕守业本来就是个冷漠无情之人,就算没有那一次情伤,他早晚也会变成这样。骨子里的嗜杀本性,是怎么都不可能磨灭的。一个对自己女儿都无情无义之人,还指望他浪子回头吗?”
文昌帝虽然嗜杀成性,可对于自己的女儿,却是宠上了天。
这大概就是区别。
“沐桑榆的母亲是谁?”桑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