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桑榆哪里是他对手。这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滚烫的火热,在她的身子里急促的进进出出,可真是不遗余力的表示他的不悦。
桑榆喘着气,连求饶都喊不出来。
只求着他能快些结束!
然则他仿佛知晓她的意思,每次快到巅峰之时,他总是自动放缓,俄而吻上她汗津津的脖颈,一路向南而去。
紧致的小腹此起彼伏,灼热的唇瓣惹得她一阵阵战栗,却仍是无法抑制的随着他而发出低低的嘤咛。
直到天亮时分,这惩罚才算结束。
于柔弱无骨的身子里,绽放最美的华年。
滚烫在内,彻底交融。
第二天一早,李朔早已离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桑榆一人。
身上斑驳,桑榆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子。
这不要脸的东西!
也不知昨夜发的什么疯,这般无赖。
在这里住着有一样好处,那便是四下无人。
桑榆一袭青衣走出了竹楼,外头并没有什么人。按理说这李朔再不济也是个晋王,怎么可能出门不带一兵一卒?
除非这厮又把自己当成了诱饵,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只是何苦连累她?她一个晋王侧妃,又不会武功,连自保都成问题,何必拖累她?
无奈的轻叹一声,桑榆站在湖边。
这湖通往外河,所以是祸水。
湖面一角,还有些许残荷,想来夏日景色还是不错的。
山中天凉,天气比外头总要冷一些。
远处的林子里,有些许动静,一只兔子也不知从何处而来。
“兔子?”桑榆欣喜,当即直追而去。
这兔子似乎有伤,所以跑不快,桑榆三两步便已经追了上去,将兔子拎在了手里。
兔子的腿上有伤,不断的流着血,但——其腿上绑着一个小竹棍,因为被长毛所覆盖,所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环顾四周,桑榆假意将兔子抱在怀中,撕了衣角为兔子包扎的时候,不动声色的解下了兔子腿上的小竹棍。
竹棍里头的白纸上,用血画着一个圈。
桑榆眉心微蹙,将纸条快速的收入了袖中,便抱着受伤的小兔子回转了竹楼。
回去的时候,李朔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已经等在了房间里,“去哪了?”
桑榆翻个白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是兔子,不过那么可爱,就不与王爷做下酒菜了。”
说着,她顾自抱着兔子去了梳妆台,一副满心怜爱的模样。
李朔端着杯盏,不动声色的望着她。
外头,延辛疾步进门,“爷,有动静了。”
音落,李朔起身往外走。
临了走到门口,李朔又回头看了桑榆一眼,“待在房内,不要出去。”
桑榆凝眉,“爷要去哪?”
墨色的瞳仁里,晕开凉薄之色。
李朔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了音色又重复了一句,“不要出去!”
知道看见她点头答应,他才头也不回的离开,且叫人在外头落了锁。
桑榆心惊,他竟然锁了她!
到底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