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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带着疾病。
没有人——愿意陪我玩。
我趴卧在陈旧的床上,眺望着外界景象。
日复一日,我透过这扇窗户,望着视野仅限后巷的这片景象。
你想知道理由?
因为这是我的生活方式,更是我的义务。
来往于后巷的人们不会注意到我。
即便察觉到了,亦会在确认是张气色极差之孩童的脸后,假装没有看见。
反应比较老实的人,则是一脸目睹不祥之物的表情,皱着眉头迅速离去。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并不是正常的人。
今天母亲又提着装了水的桶进房,似乎留意到我望着窗外的眼神比平时更要热切吧,母亲询问我是不是想出去玩。
我微微点了点头,用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嘶哑的声音回答了一个字,想。
“这样啊。”
母亲微笑着点头。
微卷的浅茶色发丝,在锁骨上方晃动着。
母亲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性,在我的眼里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可是我……却是世界上最丑的女孩吧?
母亲用桶子里的水将布沾湿,用力拧干。
仔细地摺好,将手伸向毯子。
“帮你换绷带了哦?”
我轻轻点头的同时,母亲将毯子拉高至我膝盖处。
双脚的小腿和大腿上均缠着绷带,各处渗出淡淡的红渍。
拆下绷带后,显露出又红又龟裂剥落的恶心皮肤。
母亲以十分轻柔的动作开始擦拭我的脚。
就算这样,还是疼痛万分,可是我还是忍住了,我没有表现出一点痛苦的样子……并不是我的忍痛能力好,只是不想再次看到母亲为我伤心的样子。
父亲在我出生后就抛弃了母亲,至于原因,那是因为他的孩子是个怪胎吧?
我知道,是我连累了母亲,所以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我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我全身上下每一寸的皮肤都和双脚一样,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我的全身就被绷带绑着。
在我只能低着头熬过静默的期间,母亲用很娴熟的动作换好我全身的绷带。
紧接着,母亲开始用手梳理我的亚麻色长发。
十分谨慎地,小心不去勾到绕在脸上的绷带。
这种时刻,我总是定住不敢动弹。
默默等候梳子从头顶缓缓通过长达腰际的发丝,直到发尾。
宛如人偶扮家家酒般的情景。
每当母亲移动手臂,就会有宜人的香气飘过鼻尖。
母亲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蔷薇的花香。
那是因为母亲是一位花匠,经常将自己亲手种的蔷薇拿去集市卖。
这也是家里所有的经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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