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歇着吧!”
“是,儿臣告退了!”永琪也并未多说,立即退下了,在他心中,他的额娘是极为聪明的,做事也有分寸,额娘的事儿,他不会轻易插手的。
“娘娘,这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皇后已经彻底失去了一切,若……令贵妃再有个好歹,这后宫便会成为娘娘的。”春絮见自家主子一直在屋内走动,脸上满是挣扎,忍不住上前说道。
“与本宫平起平坐的妃子还有四人,舒妃、豫妃、颖妃、庆妃,她们之中,皇上如今还会召幸的只有豫妃和颖妃,本宫虽然比不上她们受宠,可本宫有皇子,本宫的永琪还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愉妃说到此脸上闪过一丝狂热:“若没有令贵妃,这后宫的确该由本宫掌管,这对永琪的将来也有助益!”
“娘娘说的是!”春絮含笑道。
愉妃此时才知道,这些年她不是没有野心,而是一直活在那些强势嫔妃的阴影下,一直不敢去想罢了,加之不受皇帝宠爱,她的心中有些自卑,也没有底气,如今儿子成器了,加之天赐良机,也让她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权力欲望猛的爆发了。
“春絮,摆驾,本宫要去庆妃那儿坐坐!”愉妃抬起头对春絮笑道。
“是,娘娘!”春絮应了一声,立即叫来几个奴才陪着愉妃往庆妃的寝殿去了。
到了半道上,愉妃突然转过头对春絮道:“你派人去令贵妃那儿,就说庆妃娘娘的身子愈发不好了,本宫有些担忧,请她过来商量!”
这两日,陆云惜偶感风寒,夜里咳的厉害,脸色也很差,愉妃和魏凝儿都放在心上,对她颇为关心。
“娘娘,这个时辰,皇上应该在令贵妃娘娘的寝殿,奴婢此时去禀报,妥当吗?”春絮低声问道。
“不碍事,庆妃病了,皇上也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准了令贵妃之请,为了让庆妃养病,在这儿多停留两日了!”愉妃笑道。
“是,奴婢这就去!”春絮应了一声,立即往一旁的小道上疾步而去。
愉妃见春絮没了影子,才定了定神,带着奴才们往陆云惜的寝殿去了。
“娘娘,愉妃娘娘来瞧您了!”夜萤对靠在床上歇息的陆云惜禀道。
“快让人去请她进来,你扶本宫坐好!”陆云惜捂着嘴咳了几声才吩咐道。
“是!”夜萤立即扶她坐起身来,片刻后,愉妃便进了寝殿来。
“妹妹,这会可好些了?”愉妃坐在床边的矮凳上问道。
“方才又喝了太医送来的汤药,好多了,劳姐姐费心了!”陆云惜心中的确有些过意不去,今儿个愉妃白日里都陪在她身边,这会子天都黑了,又来瞧她,让她心中很是感动。
“你我姐妹说这些作甚,这些年咱们相互扶持才有了今日,如今大好局面,往后咱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愉妃握着她的手笑道。
“谢谢姐姐!”陆云惜轻轻颔首,眼中闪动着泪光,这些年她的确和愉妃走的最近,两人皆不受宠,平日里也闲着无事,常常在一块闲聊打发时间,若有个病痛也会相互照料,当真亲如姐妹,正因为如此,陆云惜当初才会帮愉妃在魏凝儿面前美言。
“妹妹,等回宫后,令贵妃便是六宫的主人了,咱们沾她的光,往后总算不必担忧了!”愉妃笑道。
“姐姐说的是,凝儿最重情义,她对咱们一直很好,以后也不会变!”若在陆云惜心中,愉妃是她的好姐姐,那么魏凝儿便是她一直维护的妹妹,她对魏凝儿更是真心实意,这些年来,魏凝儿的孩子们,都是她在帮忙照顾,如今两位公主和十五阿哥和她极为亲厚,将她当做额娘一般孝顺。
“是啊,不过本宫有些担忧!”愉妃说到此,听到外头传来了脚步声,随即沉声道:“妹妹你知道吗,令贵妃妹妹的十六阿哥夭折了!”
“你说什么?”陆云惜惊得险些从床上跌了下去。
“十六阿哥夭折了,本宫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这行宫之中尚无消息传来,想来贵妃妹妹还不知情,咱们都不要声张,免得她知道后伤心!”愉妃故作悲伤,叹了一口气道。
“凝儿……。”陆云惜正欲说些什么,一抬头却见魏凝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愉妃身后,心中一时惊恐到了极点。